青年手里提着一盏兔子灯颤颤巍巍回到王府,远远看着,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奇怪。
他身上衣物都是精心织就的上品,并不粗糙,但是此时每走一步,双腿之间便被磨的又疼又痒,委实难过。
青年那一身细嫩皮肉本就娇气得很,更遑论长年藏着掖着的私密处,稍微揉弄一下便会留下红印子,如今却被磨得红肿充血,连同原本缩在肉唇内的淫豆子也翘挺的露在外头,行一步便被亵裤剐蹭到,刺痒中带着酥麻,让他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栗,蜜液悄然从腿根流淌而下。
该死的裴御!
萧承嗣心中忍不住狠狠咒骂,明明知道他现在行动不便,竟然抛下他一个人走了,青年心中愤愤恨至极。
然而在垂头时,眼角撇见手里的兔子灯,心头不知为何升起一股奇妙的情绪,似愉悦,又夹杂几分羞赧,原本的满腔怨气也悄无声息散尽,白净的面孔悄悄浮上一层红晕,像是抹了胭脂。
青年大概自己都不知道,旁人看来此时的他便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唇角微微牵起的模样充满了娇憨的春情。
这时,树梢“扑棱棱”飞起一只雀儿,青年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方才想了什么,心下有些慌乱,急忙拍了拍脸颊,热意却久久不散。
待到晚风袭来,吹散一池春水,萧承嗣这才稳了稳心神,准备回府,然而一抬头,却看到王府门口的树下闪着一点光亮。
走近时才发现,杨树下站着一人,晚风吹过,宽大的袖摆高高扬起,冷峻的面孔不怒而威,也不知他在此处站了多久。
见青年看见自己,男人才缓缓从阴影下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一盏憨里憨气的老虎花灯,看上去有些可笑。
然而在看到青年手里拿着兔子灯时,男人长眉骤然蹙起,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这是。。。”
萧承嗣还未来得及出口询问,萧允便将花灯扔到他怀里,语气凉凉的扔下一句“不喜欢扔了便是”,随即转身走进府内。
独留青年一人,手里提着两盏花灯,不明所以愣在原地。
几日过后,风平浪静依旧,萧允因有要事在身,已经离府多日,萧承嗣自然乐得清闲,此时又恰巧收到一封相府那位小公子的信笺,想着闲来无事,便起了念头,于是梳洗打扮一番,匆匆赴约相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