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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男主与海棠後宫(NP总攻,双性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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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_生死与共,福祸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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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居浩却坚持道:「但是,我不明白为什麽师兄会与魔头在一块。」

「因为你以为的坏人於我才有救命之恩,你以为的善人则是欲置我於死地。」路危崖道。

他收起了玩闹的神情,将晋圣峰上遭受同门师叔师兄背叛,不得不藏身至云湘子为他准备好的秘宝之地,最後在魔宫中如何被好生供养,一一简要道来。

至於被居寒宫抢去的少年路危崖,其实是特意假造的替身。孟斩在拍卖会场上拍得两颗果子,其中一颗便拿来催熟,充作诱饵,等着鱼来咬钩。为求逼真,还塞进了郑旧容一魂一魄,抹上伪装,只要谢正清不仔细探查,根本发现不了。

真正放有路危崖魂魄的肉果,则是在曾经关押着药人的地牢内安然成熟,故而只有七八岁外貌。

「若非连教主和孟小友鼎力相助,就算我大难不死,也只是从林李二人手中辗转换到谢正清手里。」

符居浩一时怔住了,他从未想过竟是居寒宫门人让路危崖沦落到此般境地,所谓熟人作案,最是难防。「可……李师兄林师伯为什麽要这麽做?」他想起先前听闻的魔修扣住路危崖神魂有大用,当然现在已经明了真正想扣住路危崖的人是谢正清。但为什麽要冒着风险袭击一名大乘大能,又所谓大用是指何用?

炼丹?制药?

他知道谢正清修行不顺,已经遇到瓶颈多时,迟迟苦於无法突破,为此四处蒐罗天材地宝。

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隐约升起,又被他迅速掐灭,就听得路危崖道:「因为我的体质特殊,是世间少有的上乘鼎炉。」

谢正清用以清修的玉清阁中,以三桑神木为骨干,三种神鸟尾羽和三种灵兽内绒做织锦,镶嵌灵石宝珠有益修行的软榻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浊液,衣衫不整的美人们一左一右挨着头妖兽随意的躺着,空气中弥漫着腥羶气息,全是情事後的痕迹。

可惜没能温存多久,宁襄辞忽然起身,只是一眨眼便穿戴好了衣物,全然看不出下身两个穴口都刚被狠狠亵玩一番,易寒同样俐落下榻。待他们都整理好,尺默才啾啾飞了进来,「大人!大人!有好多人闯进来啦!」

话音刚落,一股阴寒冷意就扑面而来。

妖兽抖了抖耳朵,懒洋洋的伸出前肢,将爪子揣回怀里,歪头看向落到砖面上的三人。

刚从自己身体中醒来,就看到如此刺激如此狗血的修罗场面,路危崖忍不住摇了摇小小的脑袋,劝道:「我说连教主,人家两情、不,三情相悦,你就别棒打鸳鸯了罢!」

连雨歇并不理会他,苍白的面容上不辨喜怒,右颊上几许冰蓝色纹路更是衬的诡异非常,只有周身越来越盛的威压透露出他暴怒非常。

宁襄辞和易寒已经挡在前头,符居浩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得静观其变,尺默则是找了个既能看热闹、又不会被波及的好地方躲了起来……神仙打架啊神仙打架,都是大人太过神勇才会招来一堆钢铁桃花,每个都是硬的不能再硬的硬骨头,他只是一个小小太监,哪个嫔妃都惹不得,嘤。

「路危崖,」

连雨歇忽然开口,「你於我有大恩,我亦回你一报,两恩相抵,互不相欠。今日你居寒宫子弟若敢阻拦,明日我便血洗苍穹山头。」

符居浩一颤,握紧拳头,没想到下方布阵的居寒宫修士这麽快就被发现。

「可惜,可惜,」路危崖却道:「孟斩也於我有恩,我今日掐指一算,还是得拦你一拦。况且连教主,情之一事,最是难解,若总是一味强求,只会消磨掉他人情意。」

连雨歇却不管,冷冷道:「不过是一群手下败将、老弱残兵,也妄想阻拦本尊?」

这边魔息大盛,那边灵光闪烁,眼见第三次仙魔大战一触即发,榻上黑狼忽然张嘴打了个呵欠,几双眼睛登时都看向了他。

他纵身一跃就跳上了离连雨歇最近的台子,蓬松的尾巴不安分的勾着连雨歇的腰,顽皮的在人身上四处撩拨。巨兽却乖巧蹲坐着,歪着脑袋露出无辜的神情,好似这根尾巴有自己意识,所作所为皆与他无关。

传言中喜怒无常、乖张狠戾的魔教教主竟也不恼,伸手抚弄着那根坏心眼的尾巴,没人先开口,两边却灵力魔息交相涌动,危机四伏。

我立了心魔誓。

「心魔誓。」

连雨歇淡淡的重复了他的话。

以因缘果报为誓,定业不可消,违者生心魔,誓曰──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歪了歪,两只大耳朵自然的向一边垂落,合拢到了一起,金色兽瞳眯了眯,好似在吊着人胃口。

誓曰:生死与共,福祸相承。

和谁生死与共,和谁福祸相承,答案明显之至。

「……」

连雨歇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他眉眼舒开,揉弄着妖兽耳根。犹记初见时还是银发红瞳,半兽半人的样子,行为只受本能控制,完全化形後却是黑毛金瞳,高大威武,然而比之那时,他的心态已是大相迳庭。

第一次同孟斩云雨之後,他还只当对方是只可以随意逗弄的小狗。他确实喜欢这个世上仅剩的亲人,却没有喜爱到那般地步──什麽做药人时总是思念着云云,痛苦的时候想着云云过的好不好,都到生死攸关的境地了,自身难保之下,哪还能顾的上他人?说了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孟斩心软罢了。

弟弟和他可不一样,是在仙门正道中好生娇养长大,当然不可能轻易接受兄弟乱伦。所以他不得不揭开疮疤,坦露出最脆弱的部位,做出柔弱的样貌,只要能引得弟弟一丝一毫的怜惜,他们就永远断不了关系。

情感不过是虚无缥缈之物,唯有血缘永远存在,当时说出这句,可是他难得的真心实意。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玩闹他的戏弄,他的漫不经心和身上阴寒的疼痛化作可怕的慾望,排山倒海的反噬着他的内心。

──是谎话说多了,自己便也会相信麽?

他好像真的爱极了弟弟,那点怜惜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要孟斩更多更强烈的情感,填补上所有情感的豁口。他看着那两个沾有弟弟气味的男人──不知羞耻的东西,气味重的不用看都知道,肯定还夹着一屁股弟弟的精水。

更令人愤怒的是,他没有办法如同碾死蝼蚁般,随心所欲的让他们消失在世上,因为他知道,这肯定是孟斩先前提过的心悦之人。

为了心悦之人,甚至还立下心魔誓,就怕他……就怕他……棒打鸳鸯?

他慢条斯理的开口:「云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心善,容易心软,听不得牲畜哀嚎,见不得他人受苦。」

「是什麽时候立的誓?嗯?……没有关系,既然生死相连,那他们的性命可保贵了。云云别怕,我会将他们妥善分装起来,派人小心照料,直到你我境界大圆满的那刻。一旦步入真仙後,所有尘世因果尽皆斩断,就再也毋须担忧这些束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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