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施的妻子永远地离开了他,这让他更加孤独和绝望。
这具体体现在他夜夜都去PUB借酒消愁,每次除了长岛冰茶以外的酒,他绝对不点;他去KTV花大钱点男公关;学会了如何抽烟;甚至到他哥的公司里点了他哥。
在公司里头看台的时候,实在尴尬万分。
当严复铭一眼看到他弟叼着根烟,翘着个唯恐所有人都没看见他下面有多大包的腿打得非常开的二郎腿,且左右揽的全是他在夜店里泡来的男人时,他当下立刻走出包厢,告诉带台的行政:“这桌我不看。”
“不是,你不看你要先讲!”
行政很尴尬,非常尴尬。
这只显得他们公司的公关极不专业,不但不敬业,更不尊重客人;众所周知,让男模们站一排看台,是一种雄竞。
客人不就是为了体会这种尊荣,才会姑且先进包厢,并为此支付昂贵的经理台、水果盘、包厢费、服务费、没有点过的酒,没有买过的框等乱七八糟的灌单费用吗?
严复铭也很无奈;如果他知道拐幺么里面坐着他弟,而且他弟还坐正中央,很明显是主要的客人的话,要是他有透视眼能隔着包厢门看见这一切,或是在外头看酒单就能知道这件事,他是一定不会进去的。
“等等,我就要这个。”前面九点多的时候,严复施就已经在楼下的夜店里头喝得醉醺醺的,现在酒胆全上来了;想到哥哥不听自己的劝,继续来这里上班,严复施就心头火起。
“Francis,”严复施盯着他哥别在胸前的名牌,大声往行政的方向说道:“包厢很小,没你的位置,过来坐我腿上。”
于是严复施无可抗力地给行政哔了磁扣,进去那毫无他容身之地的窄小包厢,坐在他弟弟的腿上,任由他弟弟捏着他的腰肢。
他的亲弟弟,正式成为他六年男公关生涯间曾经服务过的,最机掰的客人,没有之一。
坐这一桌的期间是曲折的,他们包厢里全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店里少数或者该说是多数的同性恋男模们很欢,进桌不到三十分钟就开始唱“吹喇叭”。
在“喔喔喔喔喔喔!快来吹喇叭──”的震天淫猥歌声下,严复施大声宣布:“满天星大赛正式开始!”一口气丢了二十颗豆子进碗,豆子多到都跳出碗公底。
九宫格叠了四盘,然后勇者严复施,在各路店内职业酒徒妖魔鬼怪们的伺候下华丽丽地吐了。
严复铭甚至都看见其中一名男模,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把一整盘倒进他杯子里的九宫格,全部倒进垃圾桶。
那是他妈的Salute!皇家礼炮,简直暴殄天物。可基于兄弟情,严复铭没有选择揭穿他;他们都是来消磨时间,顺便赚赚钱的,自己人何苦为难自己人呢?他们都是姊妹或者该说是兄弟。
严复施看起来很难受。于是严复铭先叫了热毛巾,帮弟弟捏捏肩膀;没有用。他也叫了热茶,喂弟弟喝了几口,只加剧弟弟想吐的欲望。明明他弟一直以来都没有夜生活,不是个酒店咖,何苦搞成这样子?
弟弟还是一直想往垃圾桶里吐,于是复铭靠在他耳侧,低声说道:“施施,别在你朋友们面前吐,这样难看,我们进厕所吐,好吗?”严复施极其艰难且沉重地点了头。
复铭扶着弟弟进了厕所,尽管若是被公司行政发现,这是要罚钱的;然后他们就惊天地泣鬼神地在厕所里打了整整十五分钟的炮。
“嗯嗯啊啊”还有各种碰撞的声响,清楚明白地让包厢内所有人都知道,厕所里头有人在打炮;其他男模,就是想尿尿的,都识相地滚回休息室去尿了。
与弟弟之间久违的性爱,令严复铭深刻感受到,自己温热的肠道终究还是想念弟弟的降龙棒的滋味。
仅仅是卓楷锐一人,显然是绝对不能满足他的。
射精的那瞬间,他感觉卓楷锐已被他抛出九霄云外。
他压着弟弟的后脑勺与他舌吻,交换彼此的口中皇家礼炮的滋味,两人着实玩得不亦乐乎。
严复铭甚至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在店里,会有在厕所里跟客人无套打白炮的体验,而那个客人就是他的亲弟弟,严复施。
醉了,自己是真的喝多了,醉了;可是为什么可以醉得那么开心,那么快乐?
就仿佛忘记了世俗的一切,远离一切尘嚣的烦恼。
不去计较今生是否要买车买房;是否要娶老婆,生小孩;自己是否工作到七十岁,都还无法负担小孩上大学的费用,必须逼自己的小孩二十岁一出社会就背债云云。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
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
二十四小时的爱情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
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