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很快就完成了。送弟弟回家以后,严复铭开车去找他同事还车;这台奥迪是那个叫作Richard的人用来载女客人进桌的装逼工具,不能一晚没有。那人可是酒店公务员,上一二三四五的,不像他爱做不做,已经是半退坑养老状态。
不知为何,严复施这人虽不到相貌平平,至少他自觉很普通,可就是特别招男人注意。他穿着一身亮丽的白西装准备掏钥匙进门,严母已经在一楼等,打开大门过来替儿媳的牌位打伞,上次见到他在到处找红包那名管理员主动向他打了招呼,“严先生,今天怎么穿这么帅?”
“娶老婆呢。”他温然一笑。
周子洛现身只在他妈妈晕倒那时候,在妈妈好转过来以后,周子洛又消失了。哥哥本来不敢再同严复施作妖,可是为了在哥哥面前作Bking,周子洛用尽法力,又没有妈妈的悲愤心情使他现世,于是严复施一通用力,硬是转开家里那没用的老旧喇叭锁,继续进他哥的房间里,和他哥过无羞耻心的性生活去。
又一周没看见周子洛了。想到接下来或许只要待在家里,就连白天都可以看到子洛,他高兴地朝管理员那一笑,当真是灿若桃花;完全不知道这位每天三班制在他家楼下顾门的保全已经爱上他了。
娶牌位回家以后,三餐茶饭香供养,万事俱了。
这几日来跟哥哥打太多炮,他哥哥是个榨汁机,有时说不打,可是他要打;有时说不打,还是要打。
这没羞没臊的生活内容简直比得上P●1黄文的内文──除了性生活以外,还是性生活。没了。
严复施并不是一个立志发大财的人,但是每天进公司里头倒倒资料、整整database,有时倒腾MySQL,不能说是很忙,总归还是上班。于是虔诚向周子洛的牌位上完三炷香以后;他倒了。
具体怎么倒的,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医生说他肾亏,要他跟公司请假个一、两天,期间不要有性生活。
一开始他跟主管说要请两天假,主管本来是不同意的,后来严复施拍了一张中医诊断书给他,上头的药材还有什么蚯蚓地龙、玻璃、硫磺、金汁粪水。
主管挥挥手,罢,罢,他特休还有92天,他们公司最近上层在宫斗,什么董事长的情妇想空降当技术长之类的,底下的人就乐得闲,爱怎么请他家的事。
于是严复施请了两天假在家里摸鱼。得了供养以后,周子洛终于可以化形,虽然结了婚,但因为他是鬼,严家压根没准备婚房,两个人还是躺在那张小单人床上。
委屈,太委屈。周子洛带来的嫁妆可是什么,严家居然这样对待他?
看着周子洛那漂亮的模样,夜里严复施就觉得他的春天来了。
他洗完澡后,还湿淋淋的,就甩着一条蛇,光溜溜地走回房间,见到周子洛躺在他的床上看他书柜里收藏的王二喜+抚镜轶闻。
“老婆,帮我擦。”严复施带上房门,一个飞抛,把毛巾飞到他脸上。
周子洛自脸上拿下毛巾,看都不看严复施一眼,手一拍。啪!严复施全身上下不但干了,还一键换装,自动穿上随机的T恤、内裤、短裤。
“……”老婆是不懂他在想什么吗?
他把床上那条鲨鱼赶去墙边,没理会鲨鱼的不高兴,自己上了床,挤在周子洛身旁想搂他,“老婆,我们还没洞房。”
想到两人是怎么在他的床上打炮,周子洛就火大,把严复施想亲他那张贼脸推到旁边,“不约。”
“你他X是炮王是不是?365天24小时都发情也是一种性功能障碍。”
严复施缠着他想亲热,周子洛说:“医生不是说你肾亏吗?那你就憋着点,养回来啊。你才25岁,现在就肾亏,是要让我以后守活寡吗?”
说完,看着现在时间,晚上十点半,隔空关了灯,把一小床被子扔给老公,自己只盖被角,跑去夹鲨鱼。
???
你老公就在你旁边躺,结果你滚去旁边,两条腿夹着鲨鱼的尾巴,还拿你那大鸡巴蹭鲨鱼肚子几个意思?再这么蹭下去,那头公鲨鱼都要被你蹭怀孕了。
老婆才刚新婚就对他倦怠,严复施又开始思念起哥哥,触手碰了碰老婆,手里都是冰凉凉的一片。他拿着哥哥当配菜,自我抚慰了一晚上,硬梆梆的睡不着觉。周子洛见状一叹,“你在想你哥是不是?”
严复施大感不解,“你怎知……”
“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周子洛灼灼的目光在黑暗中放着光,盯视着他老公。他凭空化出一张冈本005,用牙撕开,抛给老公,“也好,是时候让你忘却你那骚狐狸哥哥,好好沉迷于本宫的魅力了。”
翌日,严复施面色蜡黄,腰酸腿软,形神枯槁;周子洛春风满面,容光焕发。
采阳补阴本有害于阴身,可周子洛的人设是千年狐狸精转世,昨天晚上搞了七次,让他这口枯井一下滋润起来。
方枋今天上午没排课,来严家蹭口早餐吃,本来已经吃严母做的蛋饼吃得差不多,准备走人了,可伸长脖子就是没等到严复施。
八点了,才见到周子洛揽着严复施的腰走出来。
方枋见状,寻思这个酷炫狂霸跩的骚男是谁?他还搂着严复施的腰,想来,想来……
心中已脑补了严复施被旁边这位美人儿一夜七次,一发就中,准备怀孕待产的情节。方枋一时间有点难受,那可是他的初恋情人。他的复施哥哥啊。
倘若自己是在别的游戏里,像是鬼●眼镜之类的,他就算不是主角,横竖也能有一条自己的故事线;可现如今,和严哥哥的炮都还没打到,他就已经成炮灰了吗?
严复施完全没弄懂方枋在想啥,只兀自替子洛拉开椅子,自己去厨房里找严母端饭,严母本说:“医生要你多补补,妈给你煮了鸡汤粥。”可看到小儿子那虚弱的模样,顿时懵了──昨晚不是那两人的新婚之夜吗?
严母不安地瞅了瞅坐在饭厅,眼神正在跟方枋交战的周子洛,心里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不好,这男鬼会吸人阳精。
心下按兵不动,还是问饭厅的子洛:“子洛,妈妈煮了鸡汤粥还有蛋饼,你想吃哪个?”
周子洛没麻烦她,当下动了法力,打开锅盖,隔空拿起碗勺,一只汤瓢就在盛汤。
严母还没看过媳妇用法力,吓得不轻。严复施见母亲神色倏变,只差没叫出声“鬼!”他忙拾掇起那副碗勺,亲自为周子洛舀粥。
周子洛有种感觉,除了关在房门里的严复铭无法被感知到心思以外,现在在这里的人,除了他老公以外都不待见他;为什么?在他过门前,严家人的态度明明不是这样的!
严复施能感受到周子洛的心情不好,却不懂为何;是因为昨晚他一边想着哥哥,一边自慰吗?可那是因为子洛不愿意跟他做爱啊。
他用餐盘端着两碗舀好的鸡汤粥,自厨房走来饭厅,一下观察着周子洛,一下又对方枋说,“方枋,叫大嫂。”
方枋大不乐意,“凭什么?你是我宝贝。”严母听见,脸上一黑,终于受不了了,从厨房抽屉里抓出一包卡仕特七号跟一只防风打火机,钻进后阳台吹风冷静冷静。
周子洛手指一挑,将那碗鸡汤粥浮起,披头盖脸就往方枋头上砸。
瓷碗砸在地上破碎成一片片。方枋的头上、脸上,被热腾腾的粥烫得起泡,满脸通红,整个人反射性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严复施见状一惊,没想到周子洛怨气会这么大,为了什么?立刻抓着方枋到厨房洗手槽,开冷水给他冲脸,“你这烫伤面积好大,等等我先骑车带你去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