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恋爱脑。
“行,那等他到家了,麻烦您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江澜答应下来,瞿庭挂了电话,正要起身,站起来的那一瞬却突然眼前一黑,
眩晕持续了好几秒,整个人头重脚轻,过了半响,他才缓缓地站稳身形,紧接着,胸口传来一阵阵的闷痛。
刚刚缓和的眉毛又狠狠地拧了起来,瞿庭盯着自己的手,露出了一丝疑惑。
正值晚高峰,街道上车流涌动,天色渐暗,车灯和路边橱窗中的彩灯相互映照着晃人眼。
一辆黑色卡宴嚣张着穿梭在公路上,周围的车辆纷纷让路,顿时骂声一片。
魏挽之飞快地开着车,眼底通红骇人,他像是被逼上死路的困兽,发动机嗡鸣着发出咆哮,如利剑刺破天际。
终于,为了躲避前方的车辆,魏挽之猛一打方向盘,砰地一声巨响,撞在了电线杆上,钢铁巨兽的咆哮戛然而止,终于停止了动作。
车子安全指数很高,这样快的速度也只是撞断了前方的保险杠,有人群围过来,被闻讯赶来的交警轰走。
魏挽之下车,点了根烟,眼神寒冰一样,飞快地处理完现场,他去警局做笔录,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打开手机,一溜的未接来电,竟然还有江澜的。
呵呵。
魏挽之心底冷笑两声。
巨大的悲伤终于沸腾起来,变成狰狞的岩浆,尖啸要将所有的理智都吞噬殆尽。
尽管他不想相信,可药是真的,他的症状也是真的。
一切的条件都跟江澜吻合,魏挽之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没有半点柔情,整个人冷得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他没管停在一旁的车,打了个出租直奔回家。
开门的那刹那,像是恶鬼一样出现在江澜的面前。
江澜套着一件外套,长腿盘起来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愣愣地看向他。
“回来了……瞿律师让你给他回……”
江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疾步而来的魏挽之拽住手臂拖到身前,下一秒,一双大手骤然覆上他的脖颈,铁一般锁紧缠死。
呼吸顿时全被遏住。
江澜双眼圆睁,顿时激烈地挣扎起来。
“放……放开我……”
他拼命挣扎,可是力气太过薄弱,大脑一阵阵地缺氧,四肢更加无力,而脖颈上的手臂纹丝不动。
短短一分钟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紧闭的胸腔像是要爆炸,拼命挤压着最后那点空气,江澜脸色青紫,就在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魏挽之陡然松开了手。
咣当——
江澜摔在地上,捂着脖颈拼命地咳嗽。
落地窗前映出两人的倒影,魏挽之冷漠地站在他的身后,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江澜顾不得这些,任谁平白差点被人掐死还能冷静,等魏挽之蹲下来掰过他的脸蛋,狠狠一把巴掌便甩了过去。
预想到的声音没有来,魏挽之握住了他的手腕
剧痛立刻袭来,江澜的痛呼卡在嗓子里,唇瓣惨如白纸。
他开始感到恐惧,挣扎着想要将手抽出来。
魏挽之太可怕了。
江澜有片刻的茫然,甚至记不清他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全身在哆嗦,恨不得撬开地缝钻进去。
“你……你放开。”
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滑落,手腕痛的没了知觉,魏挽之那如同看着生死仇敌一样的目光更让江澜惊惧。
咚——
魏挽之松开了他的手腕,江澜摔在地上,挪动着往后退了两步。
“魏挽之,你疯了是不是。”
是的,魏挽之觉得自己确实疯了。
一腔真心换来的却是致命的毒药。
死了之后就连尸检都查不出来,多好的算盘。
魏挽之不敢信这是江澜,甚至想这明明应该是对付厉桓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胸闷气短,头晕发昏的是他。
自从江澜来了之后,他吃的东西除了他做的饭,就是律所的外卖。
外卖大家一起定,每天跟他吃饭的瞿庭老姚都好好的,除了他。
魏挽之死死地盯着江澜,眼神恐怖又骇人,半响,他嘲讽似得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