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听我解释。”
……
“老师,你听我解释啊。”
魏挽之站在一楼外面贴着窗户的地方,江澜的办公桌就摆在里面。
他小心翼翼地探进头去,屋子里没有其他人。
魏挽之于是松懈下来,神情也恢复了吊儿郎当,只是脸上还一左一右地带着两个巴掌印,看上去格外愚蠢。
江澜穿着一身黑衣,微微压低秀丽的眉毛,不悦地透过窗户看他。
“你们这的学生,都这么随便吗?”
魏挽之勾唇一笑,“您说的是哪方面的随便?”
江澜:……
江澜砰地关上窗户,任凭魏挽之在外面怎么敲也不理会。
过了一会儿,魏挽之得不到回应,悻悻地走了。
江澜拉着脸,对着桌子上那一堆散发着油墨味的本子和教材,郁闷地恨不得都扔到地上。
他原本这个时候应该在德国留学,而不是在这个破地方,当什么鬼的化学老师。
江澜忍不住回想起刚才在教室里看见的那个男生。
前几天在酒吧撞见的那个也是他。
这都什么几率,什么倒霉事都能让他撞上。
江澜烦躁地揉揉眉心,那个男生……叫什么,老大?
中二病晚期,没救了。
想起刚刚那个男生在教室中,从睡梦中抬头看见他时,迷迷瞪瞪说的话。
“鸭子也能来当老师?”
“教怎么伺候男人来了?”
江澜承认,让他心情郁愤的,除了这个男生说的话确实不好听,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从音乐学院的天之骄子,到小镇上的高中老师。
江澜并不是看不起老师这个职业,只是原本,他应该站在更高更华丽的舞台。
“唉——”
江澜微微叹了口气,不经意间将头转向窗外,外面微风飒飒,翠绿的树影摇曳晃动,撒下一片片金色的阳光。
突然,江澜注意到窗户下面的台子上,有一串湿漉漉的字符。
他凑过去,那是碾碎了的青草汁液,一笔一划涂抹在石砖砌成的墙体上。
因为是倒着写的,又显得格外笨拙。
那是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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