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幸福的早晨。
魏挽之脸上挂着迷之微笑，神情幽深地踏进律所大门，一路春光满面地打过招呼之后，抬腿迈进电梯。
电梯关门的一瞬间，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挡住，瞿庭带着满身的咖啡渍走了进来。
魏挽之后退一步，新奇的打量他。
“怎么回事啊瞿律师，搞得这么狼狈？”
瞿庭脸上黑如锅碳，听见魏挽之贱嗖嗖的声音更是心情郁闷，“少说点风凉话。”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门口正对着瞿庭的办公室，清洁工正推着小车缓缓离开。
魏挽之看了那人一眼，“清洁工换人了？”
瞿庭在所里待的时间比他还少，神情茫然：“我不知道啊，不是老姚负责。”
“唔。”魏挽之摸摸下巴，没再多问，他转身看着瞿庭，问道：“谁干的？”
“别提了。”
瞿庭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今天早晨不知道哪来的疯子突然泼了我一脸的咖啡。”
他蹙起眉头，似乎是在回想：“是个女的。”
“哈——”魏挽之笑出了声，“不会是你伤了哪个小姑娘的心吧？”
瞿庭白了他一眼。
“脏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魏挽之右手握拳，锤在手心：“那就是你嘴太欠了。”
瞿庭不想理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要进去，身后却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他无奈：“魏挽之，我已经够倒霉了，你还想……”
话没说完，瞿庭却陡然愣在原地。
身后的魏挽之似乎是晕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撞在他的身上。
瞿庭扶住他，顾不得身上的污渍，问道：“你怎么回事？”
魏挽之愣愣地抬头：“我也……不知道。”
刚刚说完那句话，猛地心脏就是一抽。
缓了一会，他站起来揉揉眉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总是一阵阵地胸口发闷。”
瞿庭见他没什么大事，便松开他站到一边：“你是不是纵欲过度？”
魏挽之扯扯嘴角，无语道：“纵欲过度是这个症状吗？”
“再说了，我也没过度啊……”
瞿庭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坚决道：“我不信。”
魏挽之：……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在门口，半响，还是瞿庭先服软。
“好吧，我相信你。”
“你回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魏挽之点点头，刚要说点什么，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铃声。
哦？
江澜的专属铃声。
魏挽之顿时甩开瞿庭，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喂，想我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打电话……”
瞿庭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有一间休息室，里面一应俱全。
他换掉脏了的衣服，简单地冲了个澡，拿出一身崭新的西装换上，走出休息室门口的时候突然感到喉咙有些干渴。
这些天他嗓子有些上火，一直在喝自己泡的菊花茶，很少动办公室的饮水机。
此刻饮水机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只是地上……
瞿庭微微蹙眉，突然发现它的旁边好像多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他走过去，蹲在地上仔细去看，心里疑窦丛生。
像是墙灰，也像是干燥剂里的粉末。
出于律师的敏感性，瞿庭并没有用手去摸，而是那卫生纸碾起一些装进小袋子，随手放到了窗台的花盆里。
转眼间一天过去，窗外涌进大片的黄昏和晚霞，映照在地板上，格外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