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挽之一进到律所,瞿庭就站在门口,冲他捏爆了一个彩带手枪。
砰——
五彩缤纷的飘带霎时喷了他满脸。
“噢哟噢哟,这不是我们新郎官吗!”
瞿庭嬉笑着,身后一群人跟着起哄。
“可以啊魏律,一声不响的结婚了?”
“怎么,看不上我们这点份子钱?”
“新媳妇漂不漂亮?”
“哎呦呦,看着小脸,真滋润啊魏律,大龄处男开荤了。”
一大早精心打造的发型毁于一旦,魏挽之却一点脾气都没有,脸上缓缓洋溢出贱兮兮的笑容。
“没办法,大美女哭着喊着要嫁给我,我不能不从啊。”
吁——
办公室一片嘘声,瞿庭笑了笑,示意他们赶紧工作,自己则冲着办公室指了指。
魏挽之跟着他进屋,屋子暖气烧的很足,淡淡的高级香氛的气味袭来,魏挽之扯扯领带,坐在会客椅上:“怎么了?”
瞿庭大学时就跟魏挽之是好兄弟,现在不仅跟他一起在律所当合伙人,也是京城大学的教授。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你老实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挽之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已经关紧,他解开西装纽扣,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微信跟你说的还不明确?”
瞿庭笑骂道:“你那是通知我,你说什么了?”
好吧。
魏挽之嘻嘻一笑:“你记不记得我大一开学的时候?”
“当然。”
瞿庭微微蹙眉,“人家别人来了大学都可劲新鲜,你倒好,一个劲地图书馆跑。”
“而且,每次放假的时候别人都回家,就你在学校天天开着跑车送我去打工,还满京城的乱跑,跟神经病一样。”
魏挽之显然不介意多年的老友的辱骂,吊儿郎当地翘起双腿。
“我要找的人找到了!”
闻言,瞿庭豁然瞪大双眼,他当年跟魏挽之并称A大两大校草,追他们的女生男生能绕操场三圈,他是因为苦家庭出身,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打工学习,所以才没有搞过对象。
但是魏挽之就不一样了,开学刚去的时候他就是开着超跑去的,不仅有钱,为人还开朗风趣,每天都能招来漂亮妹妹等在楼下,结果本人愣是一个都看不上。
“就是你那什么老师?”
“我靠,这属实是太劲爆了。”
“魏挽之,你真够牛逼的。”
瞿庭其实都惊呆了,自己兄弟闷声多年,一来就搞个大的。
“低调低调。”
魏挽之大言不惭地道,抬手将杯子里的水喝个精光。
瞿庭道:“今天晚上正好没什么事,叫出来一起吃饭吧,让兄弟几个都见一见?”
魏挽之倨傲地站了起来:“什么意思啊老瞿,我这新婚燕尔的,你叫我们俩大晚上出去陪你们吃饭?”
瞿庭无语了,呵呵两声,嘲道:“好吧,我理解,毕竟你这么大岁数了,再不开荤都得锈住了。”
“你们这群烂黄瓜,懂什么,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我老婆才看不上你们这群不三不四的人呢。”
瞿庭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指着门口,言简意赅地道:“滚啊。”
魏挽之打赢的斗鸡一般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黄昏的时候,瞿庭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文件。
他先是抬头看了看魏挽之桌子上的东西,发现他正在看一份房屋转让协议书,魏挽之主攻民事诉讼,兼一点刑诉的案子,看这个倒也不奇怪。
他敲敲桌子,“之前说的那个杀妻案,老姚问你接不接?”
“什么话!”
魏挽之从桌子上抬起头:“你这案子,交给我一个新婚燕尔的幸福老公合适吗?”
“接不了接不了,死刑吧。”
瞿庭怒:“你神经病啊,不接就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