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江的葬礼上,来了很多吊唁的人,简俞然和简封瑜俩人从早上就一直忙着接待宾客,直到下葬的时候,天开始灰蒙蒙的下起了毛毛细雨。
简封瑜撑着一把黑伞站在简俞然的旁边,看着他苍白艳丽的面容,低声道:“真好看。”
简俞然淡淡地笑着:“哥哥,正经点,父亲还没有入土为安呢。”
简封瑜讪讪,随即将视线转移到正在下葬的棺椁上,棺椁精致小巧,雕刻得有繁复花鸟图文,正在被泥土一点一点的吞噬,即将长眠于地底,与暗夜长存。
四周非常的寂静肃穆,众人默哀般静穆在一旁,在朦胧雨幕中注视着站在前排的简家兄弟。
简俞然忍不住道:“有权力可真好,老头活了一辈子,除了在我们这里栽过坑,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活着,就连死了都还有着那么多的人来相送,哪怕不是真心。”
“哥哥倒是感性。”简俞然的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将插在胸前口袋里的白玫瑰取了下来,款款蹲下身,将花郑重的丢到正在掩埋的小土坑里。
“地下认识的人也不少,相信父亲也会过得舒坦快乐的。”简俞然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抬头望向了黑压压的天空,喃喃道:“快下大雨了。”
“盛晖。”简俞然站起身,朝一旁撑伞的盛晖叫了叫,盛晖便撑着伞走了过来。
“少爷。”盛晖将伞挪了过去。
简俞然走入他的伞内,回身对简封瑜道:“哥,我先走了。”
简俞然似乎也只是给他打个招呼的意思,并没有要听到他什么回答的打算,敛着眉目,便和盛晖一同走了。
葬礼并未结束,这继承人竟然先宾客走了,惹得众人频频注目。
简封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眸光沉沉,面上没有太多余的表情,冷厉的薄唇紧抿着。
野兽总是能够敏锐地觉察到外来者气息。
黑色宾利的车门被一旁的随从打开,端坐在座椅上的男人对着简俞然狡黠一笑:“简二公子,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陆总。”简俞然礼节性的回应着。
陆施允朝他伸出了手,道:“上来。”
简俞然莞尔一笑,便将手搭了上去,便被人紧紧抓住给拉了进去。
“少爷。”盛晖目光不善地望着陆施允。
“你先回去。”简俞然淡淡道。
“是。”盛晖握伞的指节紧了紧,妥协似的将身子朝后退了一步。
厚重的车门被拉上的间隙,陆施允的目光与远处一道阴鸷的目光对上,他伸手挑起了简俞然白皙优美的下巴,玩味儿地说着:“简二公子似乎与简大公子的关系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恶劣。”
“兄弟手足,血浓于水,自是亲密无间,又怎么可能生得了嫌隙。”简俞然凝视着他的双眼,一双桃花眼如寒露带星,清透又朦胧,欲说还休,好看得打紧。
陆施允捏着下巴的手微微向上抬了抬,让简俞然不得不抬起脖颈仰视着他。他的目光如游蛇般在他的脸部逡巡,良久,他才道:“简二少,原来也是个懂感情的人。”
简俞然呵了一口气,“感情的事,难及陆总。”
陆施允的眸光暗沉了下来,盯着那张粉嫩的软唇,手指上滑,拇指狠狠地压了上去,用力的揉捏着。
“简二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身体有多么的令人着迷。”
“陆总自重。”简俞然按住逐渐朝他靠近的人,修长白皙的手掌抵在陆施允厚实的胸膛,眼睑上挑着,带着一股子媚意。
陆施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它挪到自己的唇前,伸出湿热的舌尖色情的舔舐着略微透粉的指尖。
“美色在前,如何自重。”陆施允另一只手滑到简俞然细瘦的腰身,一个用力便将人扯到自己的大腿上,宽厚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温热的气息灼烫着简俞然的耳尖。
简俞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人的头扭到自己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陆总,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干赔本的生意。”
被抓着头发,陆施允也不恼,一双眼如鹰隼,双手向下牢牢禁锢了简俞然饱满的双臀朝自己身前一带,俩人的下腹紧紧相贴着,那处的坚硬感狠狠地戳弄着。
“你想要什么?”
简俞然挑眉:“南海那处的地,陆总舍得吗?”
陆施允恶劣地勾了勾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块地而已,难买简二少一笑。”
简俞然用食指挑起陆施允的下颌,与他对视着,命令似的道:“亲我。”
陆施允的呼吸一滞,眼色一暗:“脱给我看。”
简俞然抬起腿将自己稳稳地坐在他的胯上,轻微的扭动了下身子,开始伸手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西服的扣子,眼神却像是带得有钩子,直勾勾的望着陆施允那张泛着情欲的脸。
领带被扯下,简俞然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修长白皙的手在略微昏暗的车厢内,显得越发的白皙,指节正缓缓的动作着,随着动作下移,白皙的胸膛被暴露出来,晃眼得紧。
陆施允长憋这一口气,呼吸极其粗重,伸出手抓着衬衫口粗鲁的朝两侧拉去,还未来得及解开的扣子被暴力拉扯弹飞,哗啦啦地飞撞在车窗上。
“诱人的妖精。”陆施允看着暴露在空气中健美的身躯,露出野兽盯紧猎物的眼神。
简俞然侧过头,低头亲了亲自己的圆滑白皙的肩头,赞叹地说着:“真可惜,不然我也想尝尝这具妖精的身体的滋味。”
陆施允低笑,将人拉了过来,一双手在他柔韧光滑的背脊游走,长嘴含住了那鲜红的茱萸,上下吸吮着。
简俞然喟叹着:“舒服,陆总可真会吸。”
陆施允将自己的手探尽西裤内,揉捏着简俞然饱满圆润的臀肉,指尖刮过那穴口,打着圈似的按压着,“简二少也帮我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