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没开声音,遇到露骨的画面也没有感觉,但就是看得血脉贲张,浑身燥——这激动不是为这片里任何一个人,也不是为世界上任何一个别人——而是为他和傅卫军。
他和军哥,也可以这样吗?
隋东头昏脑涨地关了片子,以为一切能就此止步,却没想到坐在凳子上,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只是主角换成了傅卫军。
天哪,天哪。
他一边捂着烫热的脸,一边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隋东极力压抑身体的反应,却绝望地发现自己越来越精神。
他想到以前和军哥一起去澡堂子洗澡。
他比他强壮,肩膀很宽,皮与肉匀称地覆遍全身,身上的肌肉薄而有力,腰细腿长,腿间,腿间那家伙比他大好多……
“我操……”隋东弓着身子,为自己不要脸的幻想羞耻得发疯。
他幻想的人是他最珍视的人。
这一切就像一个荒唐的梦。
傅卫军……军哥……军哥……
“操……操!”
隋东红着眼睛,紧紧抿着唇,在近乎窒息的压抑中,狠狠颤了颤。
凌晨,房间里灯还亮着。
两人僵持不下——或者说隋东单方面僵持不下。
那种羞耻的场面都被他看见了,他却一次都没提起。
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他是怎么想他的呢?
想不通,隋东索性摆烂,往床上一躺:“看见就看见呗,怎么呢?”
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做了这么久和尚,还不许他疏解一下,看看毛片儿、打个手枪?
想着想着,隋东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蹬了脚上拖鞋,被子一卷:“我睡了!”
但他红透的耳朵出卖了他。
傅卫军狭长的眸微动,给手上露骨的碟片找了个抽屉,妥帖地放起来。
隋东凝神屏气,听着他的动作。
傅卫军去了厕所,绞干擦头发的毛巾,把毛巾晾到窗边,脱鞋上床。
隋东刚松口气,他就伸手扒拉他的被窝,把装睡的他从枕头里挖出来。
眼前人紧紧闭着眼,仿佛看不见了,此刻的羞耻也能随之消失不见似的。
傅卫军摸摸他烫热的脸,摸摸他红透的耳朵,又摸摸他半干的发丝,俯身对准他的嘴唇亲了一口。
照外国电影里的说法,大概是晚安吻?
然后傅卫军在隋东身侧躺下。
关灯,睡觉。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隋东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8.希冀
在傅卫军的纵容下,隋东的胆子越来越大。
直到有天晚上,他趁他不备,翻身跨坐到他身上按着他亲,边亲边扯他的腰带。
但他慌慌张张的,连皮带扣子都扯不开,急促的呼吸透露出他不安的内里。
傅卫军无奈按住他,帮他打开皮带扣。
隋东得逞,红着脸胡乱摸索,在他脖子上毫无章法地乱啃,蓬松的头发带着洗发水的清香,拂过傅卫军高挺的鼻梁。
傅卫军察觉到他隐藏在索取下的不安,因此在这种危险的场合,依然选择伸手搭上他的发顶,轻柔地安抚,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情|欲驱使、咬着伴侣脖子不许逃跑的小猫。
隋东逐渐安静下来,停住急切的动作。
他的急切源于某种难以启齿的羞怯和对肌肤相亲的渴望与好奇。这颗爱欲的种子在他心里发芽开花,今天他迫不及待地想品尝禁果的滋味——但他又藏了偷窃的心态,生怕自己妄图摘取的果实本就不属于自己。
他只好急切。
他在等傅卫军告诉他,他有这个资格。
他想要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比如一场永远不可能和其他人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