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是过不了的,如果真的有的话,大概那个人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现在正在幻想着自己就是那样的疯子。
“我吧,今天跟他吵架了。他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画的画,然后就很生气,是不能理解的那种生气,而且当我问他以前是不是跟那个女人交往过的时候,他没有否认。”
很奇怪吧,我居然对着一个男生在说这些事情,而且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仅有的念头也只是,有个人能听我说说话,真的挺好的。
许位狐疑地问:“他们现在还好着呢?”
我没有回答。心里有那么一刻很感谢那个窝囊的自己,辛亏我问赵弈仑的是:‘你们有没有交往过?’而不是‘你还喜欢她吗?’如果他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亦或是他选择了沉默,那我该怎么办?
就这么退缩着吧……
“他俩真的还好着呢?”
许位瞪大眼睛,画笔也随意地扔在颜料桶里,“你不知道?”
“嗯。”
“呀,你手都肿了,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我斜过肩膀,没让他抓住我的手腕。
“有那么一刻,我真的挺希望刚才咬我的蛇是有毒的。”
“疯了吧你?!”
“要是真的那样的话,我估计现在就疼的顾不上想他了。”要是那样的话,所有的神经全都聚集在手指上,唯一的感觉就是疼,心里想的是快去医院,会不会死?这类的问题。
要是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可以暂时不用想他为什么没来,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为什么在我最想要见到他的时候他从来没出现过。
“我跟你说,这种事情迟早得问他,不然就像刺一样只会越来越难受。我和我对象,啊,不,我前对象处的时候,每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的时候,我们都是用便利贴……”
便利贴……我就听到了这三个字。我和赵弈仑之前有一段时间也是这样去交流的,见不到但也要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
我忘了写便利贴,忘记告诉他我在干什么了!他会不会在家等着我,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害怕我回不去?
“苏可,你去哪儿!”
我呆滞的回头,什么时候站起来的?我又没有察觉到。
“我要回家了,已经画的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他真的会等我吗?我想看他着急的样子,想看他生气的样子,想看他笑,想听他说话。
曾经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被动的人,喜欢的不敢争取,生了气不敢主动和解,就算是遇到不会做的题碍于差生的面子也不敢问老师。我现在……是怎么了?
疯跑在无人的街道上,脚步声落在泊油路上,混合着紊乱的气息,毫无节奏可言。
不管他有没有做错……我想呆在有他的地方。我可以什么都不问,等我吧,赵弈仑。等我吧,让我一打开房门就能见到你……
我跑的发虚,颤抖着输入门上的密码,开门之后我该跟他说什么好呢?
“咔嚓——”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