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为止,我有一种错觉。
这种错觉,犹如病态一般,开始沿着狭窄的情绪的隧道演变为不安。
我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直到再次看到赵弈仑的书里夹着我前两天心血来潮在找的关于林唯笙的书签......
书签上是看上去比当初更加密密麻麻的小字。
‘还记得我们一起看的韩剧吗,《秘密园》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里面有一段对白是这样的:你是人鱼公主,吉罗琳的坐标无论何时都只是两者之一,开始就像一无所有一样’
‘然后像泡沫一样消失......我们都是消失在彼此白夜里的泡沫吧。’
白夜.....人鱼公主.....
我沉默着把书签夹会书里。
“你盯着这些书做什么?”他从背后冒出来。
“没什么,发现了之前一直找不到的东西。这个书签......”我顺手把用硬卡纸做的书签抽出来,“这是林唯笙写的吗?”
之前这书签是被我夹在那本《白夜行》里,书的留白处有林唯笙的名字。
“啊,”他抓抓脑袋,一脸的无所谓,“那个就是地上捡的正好看书记不住页数,就用了。”
“......是吗?那那本”
我想问那本《白夜行》是不是他的,他已经接起了电话。
桌子上是那幅星空插画。可能是因为印刷纸张的原因,尽管反光,不规则的星域却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张纸。
之前,他说表白了四次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是和我一样......不,应该不是。
因为他从来没对我表白过。我们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直走到现在的。
试一试,难免有人已经入戏,有人,还在戏外。
这可能就是我别扭的根源。在无数个不经意的瞬间,我觉得我们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触碰到对方内心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亦或是我们之间隔着万水千山,却始终架不起那座本该属于我们的桥。
“喂——苏可——你在想什么呢?”赵弈仑捏起我的脸。
我盯着他出神。
忽而想到了在某篇文章里的一句话:“我害怕揉眼睛,因为那短短的一刹那,你也可能消失不见。”
我也会错过他吗?
冰箱在角落里嗡嗡作响,窗台上传来几声猫叫,房间里很安静。
“你说,要是你能白天出去的话,我说的是假如,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是不是不会跟我在一起?”
他微微皱眉,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有这种假设?”
“没病的假设?额,是不是我说的话让你有点儿不舒服了?”
脑子里又重复起了那句话:我害怕揉眼睛,因为那短短的一刹那,你也可能消失不见。
因为害怕,所以才顾及的越来越多。
他幽幽地开口:“这种问题要是放在小时候,或许我真的会生气。”
“不过”他话锋一转:“不会有这种假设吧,不是吗?”
“嗯,也是。”
或许是因为在意我的心情,他特意又强调了刚才问题的答案。
“可能,恰巧是因为病着,所以我们才能遇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