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顾湘宜会成为世子妃,所以江杳十分害怕,到时候做了妯娌,她注定是要低顾湘宜一头的,两人的斗争只会是她一直输,所以她极力反对嫁进易家,还曾经放言‘若是易家世子见了我,还有她顾湘宜什么事儿?’
结果,人家易家连正眼看她的都没有,这无疑是最好的打量。
顾湘宜最后为可怜的江姑娘做了一句结论‘想吃排骨没吃到,只能看着别人吃,排骨汤也喝不着,人家端到她面前儿来,却连闻闻肉香的机会都没给她。’
不知道被比喻成排骨的易景枭得知此事会有何看法。
“麻烦萧大哥一并帮我盯着吧,业王的事还有后续,怕是有的忙了。”
萧敬尧淡淡一笑:“这是自然的,我必然要帮你,再说我手上可用之人太多,想打听什么都容易。”
送走了萧敬尧后,顾湘宜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直奔玿笔斋。
她还将肖寒带了来。
余熙听闻自己的‘老乡’来了,还一脸懵时,肖寒便进门了。
这位老乡眉眼欢脱,几日前的清瘦和疲惫消失无影,现在的她从丧夫的难过之中退了出来,已经开始面带微笑了。
见她对自己很热情的打了招呼,余熙点头回应,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顾湘宜便做主问了:“余熙,你出来时,覃洲可在闹兵变?”
余熙略略思考,说道:“说是兵变,其实也不算,不过是覃洲的兵不济,外头的人没打进覃洲来,他们为 官当 兵的却把覃洲弄的乌烟瘴气的,因为覃洲的父母官为那些人撑腰,一概瞒了覃洲的事,所以京城之内也并不知情。”
“倒是有人进京告过,可一点证据也拿不出来,人证不是被卖了就是失踪了,还有几个没命了,受过苦的百姓或被威胁,或是妻儿老小的命都在别人手里,哪怕是皇家下来人查证,也什么都查不到。几次进京转告无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石榴吃惊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顾湘宜凝神道:“那儿天高皇帝远,想进京一趟何等不易,守在覃洲的官员必然是知道有人进京状告的,他既然敢让人进京来,就是明知状告者没有证据,而且我觉得,他在京城内定然是有帮手或靠山的,否则凭他一个地方官,怎敢这般大胆?”
只听肖寒叹气道:“这种事说来也很多年了,皇上的人倒是下来过几次,说是替皇家体察民情,可又有谁敢说实话?百姓们都猜想那知洲是个背后有人的,但谁也不敢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