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顾湘宜与石榴对视了一眼,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肖寒。”
“倒像是个念过书的人取的名字。”
肖寒点了点头:“我父亲是读过书的,原本父亲是在覃洲开私塾的,可是这些年覃洲开始起了兵乱,很不安生,书院和私塾都开不起来了,父亲便带着我往京城来了。”
覃洲...
余熙的老家是一个地方的。
顾湘宜难免多嘴一问:“覃洲起战事了?怎么京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的?”
肖寒想了想回答:“有几年了,刚开始只是在关外打,朝廷的兵也去了不少,本来是要镇压外军的,可老百姓并没有因此享到福。”
覃洲远在千里之外,哪里临近其他部落,这些年来几乎年年有战事,但都是不痛不痒的,却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事。
听肖寒的意思,她和父亲之所以往京城来,是因为覃洲的兵将老百姓的产业都给把控了,这是要做什么?
顾湘宜又看向了圥茶,问道:“为何世子要你去监视那个男人?”
圥茶看了看肖寒,见六姑娘好似不打算瞒着她,于是放低声音回答:“世子查到,文仲秋是暗地里为业王办事的人,做的坏事不计其数,所以近日让我盯着他,有什么风吹草动好记录下来。”
文仲秋...顾湘宜静静的回想着这个人的名字。
貌似不是为官的人,业王想拉拢他十分没必要,那看来他为业王所做的事也并不算多大的事。
她起了疑心,吩咐圥茶和易景枭继续追查,如果查到了一定要告诉自己。圥茶虽摸不清头脑,但他一向听顾湘宜的话。
而肖寒,则被顾湘宜领回了家。
看着这么个穿戴土里土气的女子,许隽荷皱起眉头,说道:“六姑娘啊,若是丫鬟不够用,我在出去买就是,你在外头随便弄回来的,未免不知道底细。”
顾湘宜什么也没说,只是挑起眼皮看了一眼她,许隽荷便不敢再说了。
她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该惹。
顾恒钧只说:“既然你喜欢,那留着便是,先叫她做些粗活,等来日时候长了,是进屋伺候还是如何,都随你。”
“谢谢父亲!”顾湘宜顿时露出了笑意,肖寒连忙跪下叩头:“谢谢伯爷!”
她原先只是个找不到依靠犹如浮萍般的女子,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忠毅伯府伺候的丫鬟,不仅有了吃住的地方,还有顾湘宜这么好的主子,她感动极了,第二天醒来时还以为是做梦,死死的掐了自己一把才确信这是真的。
石榴看她的样子只觉好笑,拿给了她几件衣裳,都是府里丫鬟的衣裳款式,还教她丫鬟的发髻该怎么梳,肖寒学的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