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贵也是一愣,然后说道:“可他毕竟是你们班长啊,我队里的班长有时候我也恨得牙痒痒,但现在想想,其实都是好人。”被胡天贵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小气了,艾茜文更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仿佛再说:说不过了吧,叫你总是冤枉老杨。
我呵呵一笑,立刻转移的话题,“我还以为你会穿军装来,再怎么着也得给我们开开眼界啊!”
一说到这个话题,胡天贵的脸色立刻就萎了,叹了一口气,“以后再也不随便穿那一身行头了。”
胡天贵的话让我我们一惊,林栋梁问道:“是因为大家都来找你帮忙?”
人们总是对穿制服的人有好感,所以我和林栋梁一样,估摸着应该是大家都来找他帮忙,小到提行李箱,大到抓小偷啥的。
胡天贵咬了一口肉,然后冲我们说道:“知道什么是春运吗?”
“知道啊,去年春运总共发送34亿人次,铁路2.25亿人次,公路31亿人次,总体来看,春运任务依旧严峻。想知道这里面蕴含的马克思主义原理吗?”徐彬彬笑着向我们问道。
被马克思主义支配的恐惧,本能的使我们所有人都立刻摇头。文科都这么无聊的吗,居然背这样详细的数据,真是恐怖如斯!
胡天贵尴尬的笑了笑,“我还是继续说吧,刚刚你们说的那些数据我也不懂,但是亲自经历一遍就懂了。那真的就是人挤人啊,火车站外面排起了长龙不说,就连里面也是,好多农民工朋友都是直接坐在地上的,还都背着一个大包袱,大的很夸张那种。
进了列车后,过道几乎就被堵死了,关键这还不是一个,而是好多个。所以每次上厕所都是煎熬,就算经历这些障碍来到厕所旁,也几乎都不是空着的,上个厕所要好几个小时一点都不夸张。”
胡天贵绘声绘色的说着春运的恐怖,听他的描述,我忍不住问道:“所以你现在肾不好?”毕竟要憋好几个小时的尿,估计轮到自己都憋回去了吧。
胡天贵脸色一红,“哪有此事!”
艾茜文也敲了一下我的头,“别打岔!”
其他人也瞪了我一眼,好吧,我默默的吃饭,不插嘴了。
“唉,本来我是坐票的,可是因为这身行头,上来个抱着孩子的妇女,你说我让不让?我不让吧,别人都盯着我,我让吧,自己就只能站着了。又不能像其他人那样直接坐在地上,影响不好。”
“所以你站了十几个小时?”张倩有些不可思议,问出了声。
胡天贵憨厚一笑,“哪能啊,我和一些老乡攀谈,然后就趁机坐在他们的大包行李上了。其实就算是站十几个小时,也能坚持,刚去部队的三个月里,天天这么训练,也不算什么。”
胡天贵对自己的遭遇不以为意,又大口吃了一块羊肉,然后喝完半杯子可乐,“真的不喝点酒吗?很好喝的!”
我瞪了他一眼,“不喝,记住你的身份,怎么能劝未成年人喝酒!其实你应该定卧铺的,虽然贵一些,但是那里面没有无关人员,你也不用让。”
胡天贵摇了摇头,道一声:“可惜了!”不知是在可惜不能喝酒,还是可惜没有人陪他喝酒。接着又自问自答:“买不到卧铺票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被你们这些学生买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