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就要走了?”“嗯。总得给你们年轻人留一点空间嘛。”
李纯揆对想要上前的林允儿摆手示意,独自送妈妈到了门口。
在玄关换好鞋后,李母眼睛瞅着女儿,终究是说了句:“如果身边有不错的人,你就——”
“哎,您又要讲这个吗?”
“这么生活下去,你迟早会感觉到孤单的。”
“我不是有朋友吗?”
“朋友可以陪你一辈子吗?”
“这是什么陈旧腔调,那恋人就一定可以陪我一辈子吗?”
李母皱眉看了女儿几秒,突然就问:“所以你对宋演的想法也是这样?”
“什……您说什么?”
老人摇着头,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开门。
李纯揆止步在玄关前,直至电子锁闭合的动静响起,轻飘飘很寻常的一声,仿佛才把她整个人惊醒。
……
次日,在床上又磨蹭了几分钟,李纯揆还是找不到睡回笼觉的状态,只好无奈地翻身坐起。
今天是周末的最后一天,同时也是八月份的第一天。
她靠在床头,转脸看向卧室的窗户外面,早晨的阳光实在美好,索性裹着被子,从旁边抓来手机就这么玩了起来。
“真是有够勤奋啊……”
滑动浏览着嘱咐秘书去偷偷拍摄传回来的照片,虽然拍照角度不太好,但她能看出林允儿坐在人群里上课时的认真。
“对了,差点忘了!昨天的那桩麻烦究竟处理得怎么样了?”她继续操作着手机,“拜托,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不一会儿,还顶着一张素颜的李纯揆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瑞秋那丫头,居然服软了?”
今早凌晨时分,原本发了张图片就再没动静的金瑞秋的sns账号终于又更新了一条新的动态。
这条动态的内容不再像上一条那么留给人过多的解读空间,金瑞秋用相当诚恳的口吻正面回应了有关绯闻的一些疑问。
尽管仍然没对上一条动态作出任何补充性质的解释,但金瑞秋的这番做法在旁人看来,终于可以被归入“正常”范畴了。
其实李纯揆也不认为金瑞秋的做法有错,可金瑞秋是一名公共人物,像她昨晚的那个回应,在不少有心人看来就是任性的表现,而民众也容易因此产生负面评价。
好在,最后这整件事有了个平稳落地的结局。
“所以说,本来瑞秋那丫头连你们的电话都不接,但是,因为舜夏,她最终改变了主意?”
“对。”正在通话的手机外放传出了声音,“好像是阿室长帮忙打电话去劝说,好不容易劝到了凌晨,然后瑞秋就改了主意。”
端起水杯的动作有所停顿,李纯揆看着自己的手机想了想:“总结而言,这次事件的功劳并不在你们公关部,反而让经纪部门的人拿走了?”
“哎,社长。”对方在电话那头叫苦,“我们也没办法啊。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和艺人之间最多就是同僚,经纪部门就不一样了。”
李纯揆眼睛都不眨地反问:“那你说,阿室长他和瑞秋除了同僚之外,还能是什么关系?”
……
外面大街上人来人往,金黄灿烂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入这家路边的面店里。
“我仔细想想,从以前开始,你好像就经常约我到地铁站附近见面。”任宋演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金孝渊。
“呀,我家在仁川好不好。”金孝渊拿起筷子,“听说你把那个孩子放到纯揆家里去了?”
“请慢用。”“多谢。”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碗,任宋演“嗯”了一声,又问:“明明前几年都不再单独约我了,最近怎么变了?”
“只是想表达一下感谢而已。”金孝渊埋头吃着面说。
“既然如此,只是请我吃几千元一碗的冷面会不会显得太抠门了?”
“呀,我们之间还用得着搞那种形式吗?这碗面可不是答谢,而是封口费。”金孝渊做了个嘴巴拉链的动作。
“如果还有留恋的话,两个人还是好好谈一谈吧。”任宋演不抬头地说。
“没有留恋!”
金孝渊的嗓音天然有些低哑,但声调高亢起来的时候,也和其他女性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真的打算离婚?”任宋演单刀直入地又问。
金孝渊不太想在这话题上纠缠,直接切开话题:“你先别忙着研究我的事了。关于那个女孩,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我事后既然没有第一时间跟你们坦承,你们就该明白,我有我的理由和想法。”经过李纯揆那一遭后,任宋演就干脆不再去编些糊弄人的瞎话了。
“好吧。”金孝渊对此倒也不在意,“那就等之后再说。不过,你把那孩子安排给纯揆,这件事你总该解释一下吧?”
“解释什么?”
“还能解释什么?为什么不让人住在你家,为什么偏偏是纯揆?”
“首先,你觉得让她住在我家里合适吗?之所以会选纯揆就更不用说了,你们之中还有谁能帮这个忙?”
“那短时间内住酒店不也可以吗?况且,她跑来首尔找你,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吗?竟然还要你临时帮忙安排住处?”
假如眼下换个人来说这番话,或许会显得言辞犀利,但金孝渊给人的感觉仅仅是在抱怨。
任宋演忍不住皱眉问:“你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金孝渊忽然说:“你应该知道纯揆喜欢你吧?”
注:
这句其实很多人应该都看得懂,不过如果按照文中的情况,要翻译得比较传神的话,可能译成“封心锁爱”是最贴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