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询,你跟我透个底,你与我师父之间的交情,到哪种地步了?”纪沄枳琢磨着。
裴询目光沉沉地看着纪沄枳,“你是打算……”
他意会到了纪沄枳的意思,“我与原将军之间,也算惺惺相惜,忘年之交,不过……”
“到底时间还短。”
裴询给了纪沄枳准确的信息,“但…他很挂念你。”
“得知芸懿帝姬的死讯后,他难得喝了两坛酒。”裴询认真道:“先前原将军在军营时,从不喝酒。”
纪沄枳眉眼微动,“你是觉得,我或许可以尝试告诉原开霁芸懿帝姬还未亡故的消息,以此……”
裴询在边疆的这段时日,亲身感受过后才知不易,“蛮羌首领,算是个将才。”
若没点本事,也起不了那么大的野心,也不会与原开霁之间僵持这么多年还隐隐不落下风,还不足以成为大骥朝的隐患。
说起来,当初原开霁会自请离京、镇守边疆,和芸懿帝姬多多少少也有些关系。
和秦家撤出京师的原因大同小异,他身为芸懿帝姬正经拜过的老师,自然算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他知道以当时大骥朝、边疆与蛮羌的状况,能保卫边疆防线不倒之人,非他莫属了。
其实纪沄枳也是有这个打算的,脱离芸懿帝姬的身份原本就是权宜之计,只是如何坦白,她还得寻个合适的时机。
裴询:“把乔起交给我。”
“嗯?”
“不用两年的时间。”裴询承诺,“给你一个安稳的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