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撑着浴室洗漱台站着,解开了皱皱巴巴的衣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胸口处的细腻红润,泛滥着从未被人采撷过的生涩稚嫩。
胸围虽然称不上奇伟,但因为长年锻炼的缘故,胸型饱满而□□,腰腹的薄肌和人鱼线线条流畅漂亮。
虽然这段日子因为车祸骨折的原因,导致他没怎么锻炼,肌肉痕迹淡了些,但也不能说丑,为什么?为什么他都这样豁出去了,沈黛末却依然不肯碰他,他就这么比不上冷山雁吗?
之前他觉得沈黛末对冷山雁不过是一时兴起,玩了也就玩了,要不了多久就腻味了。
到时候给冷山雁一点钱将他打发走就完了,没想到沈黛末对他的感情竟然比他想象中的深。
楚艳章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他深深地低下头,痛苦地抓着头发,手背迸起明显的青筋。
“楚少爷,这是怎么了?小姐她怎么走了?”孟灵徽站在浴室外,轻敲着门关切地问道,但眼神中却冷漠的嫌弃。
“没什么。”楚艳章抹了一把眼泪,若无其事地出了浴室:“黛末她还没回来吗?”
孟灵徽无奈地笑着:“但凡小姐和冷先生待在一块,就跟唐僧进了蜘蛛洞一样,没个把钟头,他是不会放小姐出来的。”
楚艳章声音微沉:“成天这样黛末的身体经得住吗?你们也不知道提醒提醒。”
“冷先生可是医生,他都说没问题,我们这些门外汉哪还有资格质疑呢。”
楚艳章牙根紧咬,从喉间迸出低低的一声:“骚货。”
“您也别太上火,日子还长着呢,刚才我才门外,略微也听到了些,容我说一句不知轻重的话。”孟灵徽低声劝道,但清透的眼里写满了不耐。
“小姐到底是个女人,从前因为养病,一直清心寡欲,如今冷不丁被冷先生勾引开了荤,自然有些放纵。但说白了,这种靠肉~谷欠维持的关系很肤浅,根本无法触及真心,也就是发泄的玩物而已。”
“可小姐对您却是不同于玩物的尊重,正是真正把您当以后得丈夫来看待,而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
楚艳章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得指着床:“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不知道他他有多下贱,故意在被子里留下腿环勾引黛末,现在黛末的一颗心全在他身上,就算现在没感情,可时间一长,总能生出感情。”
“所以您才更应该沉住气呀。”孟灵徽笑得极其淡漠:“退一万步说,就算小姐真喜欢他又怎样?男人终有变老变丑的一天,小姐能喜欢他一辈子?只要他没孩子,就没有将来。”
“……是啊,能给黛末生儿育女的人,只能是我。”楚艳章喃喃道。
“您还不知道吧,小姐近来格外纵容冷先生,把他的心都惯野了,连避孕措施都没做。”孟灵徽刻意压低嗓音道。
“有这种事?”楚艳章眼锋一紧,声音发冷:“怪不得他胆子这么大,敢当着我的面勾走黛末,原来是以为自己有父凭女贵的一天。”
楚艳章当晚就给文郁君打电话,让他想办法去求沈家主君席氏开口,让冷山雁做阻孕手术。
文郁君只能低三下四地去求席氏。
席氏见一个冷山雁就能让楚家方寸大乱,心中那叫一个得意,讥讽了文郁君好一阵才勉强同意。
当文郁君告诉楚艳章这个好消息时,他正在陪沈黛末打台球,因为腿伤不方便,他只能在一旁看着沈黛末和佣人们一起打,其中包括孟家两兄弟以及冷山雁。
其他人打球的时候都还好,动作也规规矩矩,唯独到冷山雁是个例外。
他手持纤长的球杆,一条腿趴在台球桌上,瘦腰凹出深陷的弧度像起伏的山岭,熨烫妥帖的深蓝色西装裤紧紧包裹住他紧绷的大腿和浑圆的臀部,隐隐能够看出腿部紧锢着衬衫夹的痕迹,小腿搭在台球桌的边缘,露出被擦拭锃亮皮鞋下的红底。
啪嗒一声清脆悦耳的声响,一杆进洞。
站在楚艳章身后的孟燕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打个球还卖弄风骚,生怕小姐不知道他屁股翘。”
楚艳章看着文郁君发来的消息,清秀宜人的脸上勾起一抹嘲弄的淡笑,再次看向台球桌上,故意对沈黛末搔首弄姿的冷山雁,眼中不再有嫉妒。
一只再也下不了蛋,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冷山雁尽管骚,而他只管做一个温柔识大体的丈夫就好。
没多久,沈黛末就接到了父亲席氏的电话。
电话里,席氏语气十分温和:“末末,爸知道你喜欢冷医生,但最好还是别在结婚之前弄出孩子,我已经给他找好了医生,你周末让他来一趟咱们的医院。”
沈黛末淡樱色的嘴唇紧紧抿着,默了一瞬,看向不远处坐着的楚艳章。
席氏早不打电话来提醒她,一定是因为楚家的缘故,这种间接控制的行为,让沈黛末心里产生强烈的反感。
不过她没有直接表达出来,而是淡淡道:“我知道了,父亲。”
楚艳章感受到了沈黛末的视线,心中莫名心虚了一下,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嘴角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夜里。
冷山雁双手环在她的腰间,干净禁欲的白衬衣半褪,露出背脊流畅漂亮的线条,劲瘦的窄腰入美人鱼丝绸般的鱼尾荡漾起伏,白皙的胸口淡金色的胸链细碎摇颤,在月光下泛着细腻的珠光。
沈黛末半靠在床头,眼神并未完全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