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战役打了一天。
即便沈黛末早早地准备了工程器械,以为再怎么样也能把城墙砸出一个缺口,但这次幸运之神仿佛不再眷顾她。
泰州城固若金汤,纹丝不动。
她低估了这座城的实力,只能遗憾撤兵,在城外扎营,准备围城。
城楼上,泰州府尹看着沈黛末的脸色,心中无比得意。
泰州城自古以来就是守护中原大地免遭夷敌入侵的最后一道屏障,城墙建造耗费了几l代人,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战役,依然坚不可摧,岂是沈黛末临时抱佛脚随便造个工程器械就能赢的。
“不自量力。”泰州府尹笑道。
“大人,看沈黛末的架势,她这是要围城,冬天才过我们城内的粮食严重不足,若是被围……”泰州府尹养的门客有些担心地说。
“放心,援军和粮草都已在路上,不过几l日就能到达,到时候我们再出城迎战,两面夹击,定让这沈黛末有来无回。”泰州府尹信誓旦旦道。
自从知道了泰州城墙的威力后,沈黛末不敢轻易再让士兵上去攻城送死,而是让士兵们轮流上阵前叫骂,希望能够引对方出城应战。
但泰州府尹却悠闲坐在城楼上晒太阳喝茶,甚至还讥讽道:“她这是没招了,连这种她曾经最看不起的方法都用上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半个月过去了。
原本算日子应该赶到的援军没有赶来,应该运送来的粮草也突然失去了音讯,这种石沉大海的窒息感,让泰州府尹开始坐立难安。
突然,她的亲信匆匆跑进她的府里,说道:“大人,沈黛末的兵在外面叫嚣,咱们的援军和粮草已经被沈黛末手下大将雷宁截下。”
“什么?”泰州府尹大惊:“不可能!她们怎么可能知道咱们的援军和补给,怎么可能截下?”
“是真的,她们还把援军将领的头扔进来了。”亲信道。
泰州府尹顿时脸色惨白:“原来……原来她这些日子黔驴技穷的样子都是唬我的……”
“大人您快想想办法吧,咱们的补给没了,敌军又在城外不间断的叫嚣,如今军心已乱。”
“沈黛末你狡猾至极!”
泰州府尹紧捏着拳头,恨得咬牙切齿。
但粮草已经被劫,她当务之急是要稳定军心,于是连夜入营,以自己多年镇守泰州城的威望,暂时压下了浮躁的军心。
但日子没过多久,随着城内粮食渐渐供应不足,士兵们都不得不面临缩减二餐供应,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沈黛末命令士兵在城门外架起几l口大锅。
香喷喷的肉味飘进守城的士兵鼻腔,她们饥肠辘辘,只能看不能吃,只能眼睁睁看着敌军吃本应该是她们的粮食的,简直就是一场酷刑。
但做到了这个份上,沈黛末仍然觉得不够,还让自己的士兵一边吃,一边劝降士兵。
‘我主一向宽厚,优待降兵,只要投降归顺我们,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在种种糖衣炮弹下,不少士兵都已经动摇,想要投降却被泰州府尹发现,直接砍头示众,权威之下,大家噤若寒蝉。
可还没等做完这些的泰州府尹歇一口气,突然有人大喊。
“水灌进来了!”
众人慌乱四散,无数的水不知道从何处灌了进来,很快就淹没到了人的膝盖。
泰州府尹更是大惊失色,连忙跑上城楼一看。
春日积雪消融,水势漫长,沈黛末直接派人改了原来的河道,将河道引入泰州城,来了一出水淹泰州城。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泰州府尹绝望地闭上眼睛,完了,彻底完了。
两日后,沈黛末大军攻破泰州城,生擒泰州府尹。
沈黛末坐在泰州府的高位之上,脚下是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本地士族,把玩着马鞭的手指细长而温润,仿佛一块质地莹润的玉。
她淡眸似笑非笑地俯视着这群人,作为本地土著,她们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和经济价值,沈黛末不会对她们如何,简单安抚了两句,让她们放心后,就将她们统统带下去了。
但泰州府尹,柯琼。
沈黛末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她,马鞭一甩,冷声道:“把她交给祭酒,任凭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