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下来的小羊身上还有些湿,她忙扯了一块毯子,将小羊裹住,擦干净它身上的血污。
小羊发出咩咩的轻促叫声。
“它什么时候怀孕的,我竟然不知。”冷山雁看着白软的小羊羔,低声喃喃,但脸上并不像沈黛末那样十分高兴。
“你也才养羊,对它的习性不了解嘛,这才养了几个月我们就有了一只小羊羔,啊还是公的,那等到半年之后它就可以再生小羊,到时候沈阿福也长大了,它可以去牧羊,就不辛苦阿邬了。然后小羊再生小小羊,很快我们就会有上百只羊,成为富裕的大农场主!”沈黛末兴奋的说。
她抱着坐在地毯上,一会儿l抚摸小羊羔,一会儿l抚摸小阿福,简直爱不释手,更是将它们一起抱起去了卧室,挑出几块柔软的布料在门口墙角给它们搭了一个小窝。
“妻主,您这是?”冷山雁站在门口轻声问。
“刚出生的小羊最容易夭折,我听说这里的居民基本都会先把小羊挪到屋里养一段时间,等它的毛厚实了再送回羊圈里羊,不然容易被冻死,这屋子里就属我们的卧室最暖和,小羊和沈阿福住在这里绝对不会冻死,一定可以活到春天。”沈黛末背对着他,认真的铺着小窝。
冷山雁低下头,淡睫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看着两个幼小的新生命,神色晦暗阴沉。
羊能生、狗能生、就他不能生。
冷山雁咬着唇,自卑就像无边无际的冰海,将他包裹窒息,灌进他的胸腔肺部,锋利的痛意割得他眼角湿润。
“郎君,你是不是不想让它们睡在卧室里啊?”沈黛末见冷山雁久久没出声,回头一看,发现他就这样一直盯着沈阿福和小羊羔瞧,像是不高兴。
她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兴奋了,丝毫没有考虑雁子的意愿就将小羊小狗养在卧室里。虽然这里的居民为了保护冬天出生的牲畜,基本上都是这么干的,沈黛末自己也不介意,但不代表雁子不介意啊。
“其实一楼遮风避雨,也挺暖和的,我再给它们搭一个小窝,以后就让它们住在一楼。”她连忙将已经摊好的布料团起来,一手抱着布料,一手抱着沈阿福,臂弯里还夹着一只小羊羔就要下楼。
“妻主、雁不是这个意思。”冷山雁猛然回过神来,飞快地眨了下眼,隐去眼角的湿润,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小羊羔珍贵难养,就该养在屋子里,万一它晚上冷了生病了,也好照应。”说着他接过她怀里的小羊羔,蹲下来跟她一起搭小窝。
刚出生的小羊还不太会走路,因此就乖乖的窝在雁子的怀里,小阿福倒是活泼,在房间里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小尾巴撒欢似的摇。
没多久,小窝就搭好了,它们仿佛知道这里是它们的临时小家一样,乖乖的窝在里面。
夜晚降临,小羊羔与小奶狗彼此缩在一起睡着了。
沈黛末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幕,无声地笑起来。
“妻主,早些休息吧。”冷山雁不知何时已经脱下衣裳上了床,刚换上的红色云锦丝绸被裹着他,只露出一张精致狭长的丹凤眼,浓墨的长发瀑散在枕头上。
沈黛末点点头:“好。”
她躺进被窝,习惯性地翻身搂住雁子,忽然她感觉掌心的触感有些异样,细腻温凉像一块羊脂玉。
她一怔,眨了眨眼:“雁子你……”你怎么裸睡啊。
冷山雁往她怀里钻了钻,丹凤眼被床头琥珀灯光照得仿若流光珠玉,幽深的瞳孔里倒映着沈黛末的脸。
“妻主、”他的声音轻而暧昧,一声妻主唤得如情话般婉转柔情,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沈黛末喉咙干涩,上下滚了滚:“不行,你的身体还没痊愈。”
“已经好了!”冷山雁急不可耐地说,甚至面红耳赤地牵着沈黛末的手,拉进被子里,随即全身都在哆嗦颤抖。
在流产之前,冷山雁整夜整夜地缠着她,床单都能拧出水来,如今冷落了这么久,他早就压抑地不行。
更何况今天又是刚出生的小狗、又是小羊的,将他狠狠刺激了一番,觉得自己还不如这些牛羊猪狗中用,肚子里一直没货。
这下子他哪里还坐得住。
哪怕上次流产伤极了他的身体,如今也未能好全,他也不能再等了,他一定要为沈黛末生出一个女儿l。
“妻主、黛娘、”他软着声调哀求,低哑而又磁性,简直像蛊一样诱人。
她的掌心里颤抖几欲爆裂,淡红的薄唇却像蛇一样游离在沈黛末的衣襟间,洁白整齐的贝齿咬住她的衣带,微微一扯,中衣松散,丹凤眼氤氲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媚意。
沈黛末掌心握紧了些。
冷山雁低哑的哀求语调骤然升高,发出一声破碎的尖叫,浑身痉挛蜷缩,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无力的抓握着,连眼皮都在颤抖上翻。
沈黛末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出了她一直很想说的经典霸总语录。
“坐上来,自己动。”
冷山雁的身体瞬间像煮熟的虾子全身绯红,女尊男子哪里做过这种不知廉耻的姿势,那向来是青楼里最下贱的伎子,为了讨好客人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