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练地用嘴剥掉外壳,自己嚼了半截,然后伸手往后一递,笑道:“夫君也尝尝?”
宋时桉犹豫了下,还是摸索着抓住那根玉米杆,凑过去肯了一口。
咀嚼几下后,嘴里顿时甜滋滋的。
先前在大柳树村的时候,姜家的高粱地里出了几棵甜高粱,姜椿把甜杆掰回家给他尝过。
宋时桉觉得,这玉米杆可比甜高粱杆甜多了,被叫甜杆实至名归。
他将玉米杆推回去,说道:“娘子吃。”
姜椿扯回来肯了一口,然后又朝后递过去,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夫君次。”
俩人衣衫不整,甚至还连在一块,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肯起了玉米杆。
肯完这半截后,姜椿还不过瘾,又摸索着寻到底下断掉的那半截,拨出来,跟宋时桉分吃了。
嚼干的碎渣子吐了一地。
宋时桉从她袖子里摸出丝帕来,先给她擦了擦嘴,又擦拭了下自己的唇角。
哭笑不得道:“咱俩到底是出来偷晴的还是出来偷吃的?”
回头庄仆们发现少了一棵玉米,四周还散落着一堆碎渣子,会不会以为是老鼠或是黄鼠狼所为?
姜椿笑嘻嘻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都要。”
宋时桉退出来,将她调了个个,面向自己,伸手将人抱起来,然后再次与她合二为一。
姜椿连忙伸手楼住他的脖颈。
本以为这家伙要让自己爬树,结果他竟然没提这要求,反倒是掐着自己的两条腿儿,吭哧吭哧地卖力耕耘。
这显然需要极强的腰腹力量跟臂力。
不用出力就能享福的姜椿舒服得半眯起眼睛,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
随着他的攻势,她的哼唧声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变成了尖叫。
这样的叫声,无疑是最好的催晴药,宋时桉身心的愉悦都达到了巅峰,只觉再没有比此刻更幸福的事情了。
甚至对生小崽子这事儿都有些释怀了。
没有小崽子就没有小崽子罢,要真怀上小崽子,他们小夫妻得十个月不能敦伦呢,这不得憋死?
他一连将姜椿送上好几回山顶后,自己这才爬上去。
而且这还不过瘾,抱着她歇息一会儿,又把她放下来,让她背对自己,压着她的脊背又来了一回。
姜椿被他压得直不起腰来,弓得跟个虾米似的。
还是被个被狂风骤雨击打得站立不稳、东倒西歪且摇摇晃晃的虾米。
等到结束的时候,她两条腿儿都软成了面条,走路都打摆子,最后还是宋时桉把她抱回去的。
*
半夜荒唐爽,晨起火葬场。
因宋时桉得去衙门当值,所以次日他们天不亮就爬起来,胡乱吃了点孟庄头送来的早膳,就急匆匆赶回京城。
“先送大爷去吏部衙门。”进城后,姜椿吩咐一句,然后往引枕上一歪,疯狂打呵欠。
宋时桉将人捞起来,让她趴在自己怀里歇息,嘴里柔声道:“娘子若是实在太困,上午就跟虞教头告假,暂停练功一日。”
姜椿轻哼一声:“说的什么话!我可是要当武林高手的,岂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宋时桉伸手柔了柔她的脑袋,宠溺道:“是为夫说错了,娘子该练功还是要练功的,补眠可以放在午膳后。”
姜椿这才满意了:“知道,用完午膳我就躺平,美美睡一下午。”
俩人楼抱着,腻歪了一路。
到了吏部衙门外,宋时桉下了马车,姜椿朝他挥了挥手,往引枕上一躺,就要叫车夫走人。
却突然瞧见有个身穿绯色官袍的中年官员快步走过来,朝宋时桉拱了拱手:“姜娘子这是来送宋大人上衙?两位果然伉俪情深。”
姜椿一听这话,顿时不困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发髻跟衣衫,然后一个翻身跳下马车。
边朝这绯袍官员福身行礼,边笑道:“叫大人见笑了,昨儿休沐,我们去庄子上散淡了一日,今儿一早这才刚赶回京城。”
宋时桉回礼,然后给姜椿介绍道:“这位是为夫的同僚,胡宁远胡大人。”
姜椿“哎呀”了一声:“原来是胡大人,我早就听夫君提过大人的大名,说你素日没少关照他,今儿得见大人,果然是个慈眉善目的好面相。”
吏部有两位侍郎,右侍郎是宋时桉,左侍郎则是这位胡宁远。
胡宁远在吏部待了十几年,本是下任吏部尚书的有力人选,谁知突然空降来个宋时桉。
宋时桉可是太子爷的小舅子,其他五部他不空降,偏空降来吏部,明显是瞅准了吏部尚书的位置。
因为六部里头,只吏部尚书年事已高,不日就会告老还乡。
胡宁远本该十分气愤的,但他想得要更远一层。
宋时桉不但是太子爷的小舅子,还深受太子爷器重,素日经常喊他去办要紧差事,所以他的前程肯定不止于此。
吏部尚书怕也只是他的一个跳板,借此进入内阁,成为阁臣。
内阁阁臣,料理得都是军国大事,多半不会兼任六部尚书。
所以,只要自己耐心等待几年,吏部尚书这个位置最后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