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教那些小娘子功夫的活计,全家除了她还没人能挑大梁。
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她这离谱要求。
钟文谨一脸遗憾道:“可惜我大着肚子,喝不得酒,不然高低得去凑凑热闹。”
庄氏立时紧张兮兮地说道:“卢太医说了,你怀的可是双胎,得比单胎更仔细些。
别苑在城外,城外的官道都颠簸,你可别去凑这热闹,仔细颠得动了胎气。”
钟文谨乖巧应道:“母亲放心,我原就没打算过去来着。
我那酒坊这几日就要出酒了,若酒的品质没问题,过些日子就该改业了,我要忙的事情好多着呢,腾不开身。”
庄氏:“……”
忙活酒坊开业的事情?这不得劳心劳力?
还不如去京郊别苑看热闹呢,起码能老实坐在看台上,不至于太劳累。
*
时间很快来到五月十六这日。
姜椿今儿难得早起,陪宋时桉吃了顿早膳,然后便乘马车去城门口排队。
本来照她的意思,她昨儿就过去京郊别苑准备,夜里在那边歇一晚,省得今儿一大早起来折腾。
但宋时桉坚决不同意,非说自己不在他就睡不着,她只能作罢。
哎,没办法,谁让她有个太粘人的夫君呢?!
好在京郊别苑这边的仆人早就得到消息,提前清扫干净房舍、校场跟跑马场。
甚至连泡茶的热水都烧好了。
真不愧是公主府的仆人,够细心够周到。
而她带来的几头羊,也自有宋家的厨子料理。
到头来,姜椿发现自己白来这么早了,竟没任何需要她插手的地方。
要不是怕被别苑这些仆人笑话,她都想找个房间一趟,睡个回笼觉了。
既然闲来无事,她便邀请虞安城去挑马,然后一起去跑马场跑几圈。
没错,虞安城也来了。
姜椿怕再次请假,遭虞安城训斥,索性邀请他来当裁判,帮她一起考教这些小娘子的功课。
虞安城当时那个脸色,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自己给姜椿这个女子当师傅就罢了,如今她竟然还请自己去考教其他小娘子的功夫……
自己真是扎女子堆里出不来了。
但……
他还是接受了。
比起窝在家里当废人,扎女子堆里就扎女子堆里,起码显得自己还有点用。
虞安城听她说得豪迈,还以为她骑术极好,便替她挑了匹身强体壮耐力好的马。
谁知她竟连上马的姿势都是错的。
唬得他连忙一把将她扯下来,冷声道:“你不会骑马?”
虽是问话,但语气却是笃定的语气。
姜椿笑嘻嘻道:“不会啊,但没关系,我上去后,跟这马儿磨合下,自然就会了。”
她其实会骑马,骑得还不错。
前世她被熟人忽悠着办了张马术俱乐部的会员卡,花了她不少钱。
为了不浪费钱,她只能认命地跟着俱乐部的教练去学骑术。
等一年会员卡期限到期的时候,她已经能纵马奔驰了。
不过大周的姜椿,一个乡野杀猪女,显然是不可能会骑马的。
所以,她才故意用了个滑稽的姿势上马。
虞安城冷冷地斥责了她一句:“胡闹!不会骑术就骑马,回头被马儿甩下来,骨头都能给你摔个粉碎!”
虞安城瞪了她一眼,然后任劳任怨地给她讲解起了骑术的要诀。
姜椿认真听着。
古代骑术跟现代骑术存在一定差别,自己多学点总是没错的。
虞安城口干舌燥地反复讲解了三刻钟,又考察了姜椿一番,见她都记下来了,这才转入实践阶段。
他亲自反复示范了好几次,然后这才牵住缰绳,让姜椿上马试试。
等姜椿上马后,他牵着马走在前头,说道:“你先慢慢熟络下,等完全上手后,我再松开缰绳。”
姜椿笑嘻嘻道:“有师傅这样的良师教我骑术,我又天资聪颖,一下就学会啦。
您只管放心松开缰绳,我肯定不会摔下来的。”
虞安城听到她这番话,内心有些欣慰。
学骑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不要怕摔。
越害怕越紧张,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比如把该减速时勒缰绳记成夹马腹或是抽鞭子。
那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