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福宁郡主的话,安平郡主哼笑一声:“你管我惦记谁呢,你人还没嫁进宋家呢,就先管上宋家事了,不觉得有些越俎代庖?”
姜椿没忍住,嘻嘻嘻地插了句嘴:“倒也不是不能管。”
有人替自己冲锋陷阵,她求之不得呢。
安平郡主瞪了姜椿一眼,没理会她,转头看向安和县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该问的是安和,她才刚跟安庆伯世子定亲,就惦记旁人的相公,也不晓得安庆伯世子知晓了,该作何感想?”
安和县主冷笑道:“我有未婚夫,自然不会惦记旁人的相公,今儿纯粹是来观礼的。
不过表姐就不一定了。
表姐的驸马被皇上给流放了,你这样半刻都离不了男子的人儿,可不就要惦记旁人的相公了?
横竖这种事情你也不是头一回干了。”
福宁郡主适时插嘴:“你俩张口闭口都是旁人的相公,所以你们今儿是冲着宋大爷还是宋二爷来的?”
宋三爷宋时迁尚未成婚,甚至连未婚妻都没有。
姜椿撇撇嘴。
这显然是原著里头没有的剧情。
毕竟原著里头安平郡主没有宋时桉的提示,压根就没发现安平郡马跟安和县主偷晴的事情。
她才将安平郡马弄到手没两年,正热乎着呢,也就没心思另寻其他目标。
而现实中,因为宋时桉派人给她通风报信的缘故,她跑去安远侯府捉奸,将安和县主抽得皮开肉绽,宗人府上报给老皇帝,老皇帝一怒之下将安平郡马给流放了。
她没了驸马,这才有闲心寻摸旁的目标。
可以说这蝴蝶效应,是宋时桉带来的。
但是她寻什么目标不好,偏寻到宋家这个太子岳家头上,若真闹出甚强抢太子小舅子的丑闻来,这岂不是在打太子的脸?
脑袋被门夹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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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安平郡主的脑袋没有被门夹。
等姜椿将她们四个引到正房东次间后,安平郡主给新城长公主行完礼,入座后立时就热情地同李氏攀谈起来。
话里话外都捧着李氏,把李氏哄得眉开眼笑,甚都往外秃噜。
姜椿:“???”
亏自己如临大敌一般,还以为要打宋时桉保卫战呢,结果……
好家伙,感情安平郡主盯上的是宋时迁?
那安平郡主跟安和县主俩人一口一个“别人的相公”做甚?
姜椿抬眼看向安和县主,谁知竟然看到她的脸上也是一副惊讶的模样。
得,看来她的确不知道。
新城长公主也看出来了,还跟姜椿对了对眼。
姜椿果断冲她轻摇了下头。
她可不想跟安平郡主当妯娌。
有这么个以惦记旁人相公出名的妯娌在,宋时桉跟宋时锐的名声都要被带累坏了。
坊间还不知会编造出多少大伯子、二伯子跟弟媳妇的香艳故事来呢。
偏李氏个蠢货一无所觉,老嘴还在叭叭叭地说宋时迁在国子监的事情说个没完。
被庄氏瞪了好几眼,都反应不过来。
庄氏只能寻了个安平郡主端起盖碗吃茶的空当,开口道:“二弟妹,劳烦你去松鹤苑瞧瞧,看老太太那里的人手可还够使?”
上了年纪的宾客,譬如顾家老太太韩氏,都被请去了松鹤苑,由周氏陪着说话。
庄氏往那边多派了不少丫鬟、婆子,人手自然够使的,这只不过是支开李氏的由头罢了。
李氏有些不情愿,但大嫂当着众人的面开口相求,她也不好拒绝,只能起身离开。
庄氏跟姜椿心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她们这口气松得太早了些。
*
姜椿这个认亲礼办得十分隆重。
首先,全京城的达官贵人里头数得上名号的都来了,围观的宾客连同她们带着的仆人,高达三四千人。
其次,新城长公主出手阔绰,除了给她簪头上那支作为孝贤皇后陪嫁的五尾嵌红宝石挂珠钗外,还给了姜椿一个一千亩的庄子跟一间西市的铺子。
姜椿差点没乐疯了,当场就凑过去,在新城长公主的脸蛋上“唧”亲了一口,笑嘻嘻道:“您不是我的干娘,您就是我的亲娘!”
把新城长公主这样经历过大世面,处变不惊的人儿都给弄害羞了,脸红得跟红屁股似的。
姜椿捏着那两张契书,反复看了好几遍。
她正想给姜河买间铺子呢,免得他在外头摆摊风吹日晒太辛苦。
虽然他们当初在大柳树村时,每日都要去红叶镇摆摊卖肉,好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