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自己进宫一趟, 吃到了好吃的点心,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天之骄女撕逼大戏,临走时大姑姐宋时予还赏了自己两套头面跟八匹上用锦缎。
真是没白来。
所以她谢恩之余, 还笑嘻嘻地对宋时予道:“娘娘, 您得闲再招我们进来陪您说话呀,我们乐意之至。”
庄氏嘴角抽了抽。
进来有吃有喝还有的拿, 她这个雁过拔毛的守财奴能不乐意吗?
宋时予笑道:“好,得闲再召你们进来说话。”
姜椿顿时喜笑颜开。
傍晚宋时桉下衙后, 姜椿把今儿发生的事情说与他听。
宋时桉内心毫无波动, 面上却做出个吃惊的模样来:“锦城公主跟福宁郡主打起来了?”
姜椿也没卖关子,笑道:“锦城公主怜香惜玉, 替自己的伴读秋二姑娘出头, 故意找茬寻二弟妹的晦气。
而福宁郡主则跑来找我的茬, 非说我吃了她让御膳房给德妃娘娘做的枣泥山药糕。
俩人都想处置我们, 为此争论起来,继而演变成全武行,把德妃娘娘跟容妃娘娘都惊动了。”
宋时桉挑了挑眉,姜椿抢了福宁郡主让御膳房给德妃做的枣泥山药糕?
这可是上辈子没有的事情。
果然这辈子所有的变数都出在姜椿身上。
宋时桉伸手柔了下姜椿的脑袋,轻笑道:“这叫什么?鹬蚌相争, 渔翁得利?”
姜椿笑嘻嘻道:“可不是?太子妃姐姐为了安抚受了‘惊吓’的我们,赏了我们每人两套头面、八匹上用锦缎呢。”
虽然宫里的头面卖不得当不得, 但可以当传家宝, 传给子孙后代呀。
宋时桉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小财迷。”
想了想,他又收敛神色, 冷冷道:“东宫只怕有内鬼,不然即便御膳房的人端错了点心, 福宁郡主也不可能这么就快晓得是你给吃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
前燕王府那些宫人都被发卖了,如今东宫的人是内务府重新安排过去的,有钉子隐在其中,在未有任何动作之前,长姐也很难发现端倪。
而他只知道前世长姐陆续将东宫里头的钉子都给拔掉了,在此之前那些钉子并未干出甚大事来。
所以他也就没太当回事,只通过太子姐夫提醒了长姐一句,让她多留心东宫的宫人,里头定有旁人安插的钉子。
却不想今儿姜椿头一回进宫,钉子就有动作了。
好在长姐向来警醒,所有从御膳房端来的膳食都会由自己的陪嫁丫鬟珍珠亲自用银针验一遍毒,才会呈上桌。
倒还不至于让姜椿在东宫内中毒。
不过,事关姜椿安危,再小心些都不为过。
所以他斩钉截铁道:“在长姐将东宫内的钉子全部拔除前,你暂时先别进宫了。”
“啊?”姜椿惊讶地瞪圆了一双杏眼。
不让自己进宫,自己还怎么从太子妃那里薅羊毛?
不过她也还没有财迷到要财不要命的地步,宋时桉不许自己进宫,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
自己不能不识好歹。
所以她只能遗憾地点了点头:“行叭。”
她这失望又强装懂事的小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宋时桉忍不住凑过去,逮住她的嘴唇一顿肯咬允吸。
姜椿白他一眼,真是被气笑了。
自己正哀叹她那没到手就长着翅膀飞走了的东宫牌羊毛呢,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了,竟然凑上来亲自己。
等他总算松嘴后,姜椿得意洋洋地故意气他:“哼,亲也是白亲,我正来天癸呢,你想敦伦都敦伦不了。”
宋时桉伸手勾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骂道:“这还用你提醒?哪回不是我帮你记着天癸的日子?”
姜椿心虚地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宋时桉又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亲你跟敦伦有甚干系?难不成不能敦伦,我就没必要亲你了?
在你姜椿眼里,我宋时桉就是如此势利的人儿?”
姜椿被他念得脑袋疼,忙不迭投降:“好啦好啦,别念了别念了,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嘛?
夫君才不势利呢,势利的是我,我不光势利,我还市侩呢!”
宋时桉瞪着她。
瞪着瞪着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俩这性子,这个进另一个就会退,另一个进这个就会退,吵架根本吵不起来。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绝配?
他们天生就该是一对。
难怪自己上辈子孤独终老,至死都未再续娶旁人,感情是为了等她来呢。
事实证明,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
次日是休沐日,宋时桉楼着姜椿好生睡了个懒觉,起来时都快到辰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