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嘴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怕什么,夫君跟我亲嘴碍着他们什么了?他们羡慕也没用,夫君只会亲我一个,才不会亲他们呢,是夫君?”
宋时桉:“……”
这明显是在挖坑,自己若是回答是,她肯定顺杆就爬,回家后就会逼着自己亲她。
所以他不接这话茬,反而说起旁的:“不是说要去探望王银儿?你不买些礼品,打算就这么空着手上门?”
姜椿撇撇嘴,这家伙脑瓜子太好使了,根本不掉坑。
她哼唧:“夫君说买,那肯定得买。”
走着走着,见路旁有老婆婆卖鸡,那鸡活蹦乱跳的,也不像是染了鸡瘟,价钱要得也公道,姜椿便花四十二文钱买了一只。
如此一来,她一手拎包袱,一手倒提着鸡,就没手牵宋时桉了。
顿时有些不太开心。
她亲亲夫君那葱碧细长的大手手她还没牵够呢。
好在木匠铺很快就到了。
将东西放进骡车后斗里,姜椿又愉快地一手握住宋时桉的手,一手搂住他的腋下,将人给扶上骡车。
然后驾着骡车,往王记杂货铺的方向驶去。
*
王银儿见到姜椿特别激动,脱口而出道:“姐,你没……”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屋子里还有她奶跟她娘还在,立时就将话茬给打住了。
只笑道:“两日没见着姐,还怪想姐的。”
姜椿玩笑道:“我看你不是想我,是惦记我带来的礼品?”
王银儿也没反驳,顺势问道:“那姐今儿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姜椿得意道:“带了一只肥肥的大公鸡,够意思?”
王银儿作感动状,夸张地大叫道:“你,你可真是我的亲姐!”
曹婆子听了这话,笑着插嘴道:“如今鸡价可不便宜,前儿我花了四十五文才买到一只,炖给银姐儿吃了,姜娘子你在我们银姐儿身上当真舍得花钱。”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姜椿,其实是在自夸,向姜椿展示自己对孙女如何大方。
姜椿笑了笑:“你老对孙女也挺大方的,可比我这个表姐强多了。”
管丫是不是做表面功夫呢,肯给王银儿花钱就值得她一句表扬。
王银儿等姜椿跟她奶、她娘寒暄一番后,这才寻了个借口将两人打发出去。
房门才刚关上,她就着急忙慌地问道:“姐,刘启檀他没对你……”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王银儿才发现这屋里还有个表姐夫宋时桉在,若是被他晓得刘启檀在打表姐的主意,也不知他会不会误会表姐,怀疑表姐有意勾引有钱人家的少爷之类的。
姜椿斜了宋时桉一眼,对王银儿道:“不用吞吞吐吐的,你姐夫啥都晓得,我们之间无话不说,没有秘密。”
宋时桉听到这话,差点没崩住。
无话不说?没有秘密?
快别说笑了,他俩各自都有秘密,若不是机缘巧合,自己还发现不了她身怀凭空取物的神通呢。
而且这还不是她唯一的秘密,她的来历才是她最大的秘密。
她是什么出身?
是如何在姜椿的身体上重生的?
又是如何知晓自己将来会位极人臣的?
她将来会不会又重新回到原来的身体里?
这些问题,姜椿统统都瞒着自己。
当然,自己也没资格说她,毕竟自己重生的事情也瞒着她。
他们两个,算是半斤八两,大哥别说二哥。
王银儿错愕了一瞬,随即忙问道:“姐,刘启檀他没对你怎样?”
姜椿也没瞒着,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与王银儿听。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她没提宋时桉认识县太爷这茬,将功劳扣到了她舅头上。
她一脸后怕地说道:“得亏我舅与县太爷的小舅子赵郎君交好,我又下血本托我舅给赵郎君送了重礼,赵郎君这才愿意帮忙请县太爷出面摆平了刘启檀。”
王银儿长舒了一口气,一脸庆幸地说道:“亏得郑叔门路广,恰好识得县太爷的小舅子赵郎君,在咱们红叶县,也的确只有县太爷敢管刘家的事儿了,旁的大户人家都不敢招惹他家。”
姜椿笑道:“也是我运道好,命中注定不必经历这么一劫。”
说着她看了宋时桉一眼。
虽然就算他不出手,自己肯定也不会坐以待毙,落到刘启檀手里的几率很低,但能安稳过日子,谁愿意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