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钟吟立刻用手肘碰易忱,把手机递给他:“你来测测这个。”
后者昨晚又熬了夜,正靠在食堂窗边的小沙发上,半梦半醒地打盹。被她碰醒,惺忪地揉着眼睛,朝屏幕扫一眼:“这又是什么迷信?”
“才不是迷信。”钟吟抱臂,“经过刚刚和你的旅行探讨,我觉得我们在性格上有一定的分歧,不够合拍。”
这话可立刻把易忱惹炸毛了,眼中也清醒过来,伸手就夺过她手机:“就这玩意儿说我们不合拍?”
钟吟:“你先测测再说。”
易忱沉着脸,快速点屏幕。
问题也不少,他快速点完,直到结果页面跳出来:“什么is,什么东西?”
istp。
“果然,”钟吟嘀咕,“你是p人。”
易忱:?
他气笑了:“钟吟,你骂人挺脏啊。”
“我没骂你,”钟吟指着屏幕,“你看,你最后一个字母是p,说明你没有计划,有拖延症。”
易忱捋了把头发。
一副“哦,那又怎样”的神情。
钟吟便开始搜索这个人格的特征,发现简直准得可怕。
绝不内耗。
有仇就报。
日常就是“关你屁事,关我屁事。”
“那你呢?”易忱懒洋洋问,“你不是p?”
“我j。”钟吟放下手机,“我做事可是有计划的。”
“哦。”
不知想到什么,易忱从喉间冷笑一声,“是很有计划。”
计划着接近他,然后把他耍得团团转。
钟吟没和他计较,将人扯近:“过来,和我一起做攻略,不许偷懒。”
四月中,天高气爽的天气。二人登上了去云南的飞机。
这一趟旅行共有十天,贯穿四个城市。
钟吟密密麻麻做了几张纸的攻略,精确到小时,具体到几点去哪家店。
可惜,从没想到。
从第一天起,计划就从泡汤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落地第一晚。
两人都喝了点酒,有点上头。
换了个环境地点。
酒店的香氛又熏得人晕乎乎的。
前几个月都聚少离多,难得出来旅游“放松”一下。钟吟想的是风景放松,易忱想的是另一层意义的放松。
当晚被他按在床上,“放松”的大半个晚上。
次日直接双双睡过头,到了晌午。
钟吟懊恼不已。
定好的早市都没去呢!
她气得不行,差点一脚将易忱踹下床。这个p人,不做攻略就算了,打破她的计划却有一手。
计划缺了一角,钟吟强迫症犯了,想方设法挖时间要将今早的补上。
她幽幽说:“明天我们五点半起来,去早市。”
易忱:…?
“你特种兵啊?”
但钟吟做决定,他哪有说话权。半晌,还是躺下,接受了次日可能要累成狗的事实。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钟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前天暴走两万步,直接将易公主累得瘫床上,都没劲再作妖。当晚两人甚至都没拌嘴,也没定闹钟,就双双进入梦乡。
第二天。生物钟让钟吟六点睁开眼睛。但动弹一下腿。都软得不行,更别提立刻起床出门了。
转头一看易忱。
他也是累坏了,柔软的发梢铺在枕头上,长长眼睫垂落,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算了。
钟吟深深叹口气,继续闭上眼睛,打破了原则。
睡就睡吧。
不怎么习惯睡懒觉,钟吟中途还醒来好几次。实在无聊,她便侧头,伸手拨弄他眼睫。
但睡懒觉对易忱是家常便饭,中途都不知道醒。现在把他卖了,都能在梦里数钱。
又是快晌午。
易忱才缓缓睁开眼睛,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哑,揉着眼睛神色恍惚地问:“还没到五点半?”
钟吟慢悠悠回:“还差几个小时呢。”
“还差几个小时?我怎么感觉睡了好久。”易忱懵,捋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撑着从床上起来,白t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另只手去摸手机。
显示时间:[10:42]
得。
是差几个小时就下午五点半了。
一步错步步错。
计划一变再变,严格按照表格执行也不可能了。
钟吟索性随着易忱的作息一起摆烂,一个j人被p人轻易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