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想都没想,朝闫皓看一眼,冷冷道:“不想上我的课可以离开。”
闫皓顿时哑火,怂得一言不发。
眼看着老师往讲台去,储成星也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朝着程岸的方向就走过去。
走在最后的易忱朝林弈年看一眼,神色停顿。
后者淡淡回视一眼:“去上课吧。”
后排座位上,程岸笑得整个人肩膀都在颤,视线时不时朝闫皓的方向瞟。
“你这操作牛啊,”他拍着储成星的肩膀,“给他气得半死。”
“比起易忱还是差一点。”储成星嘀咕,好奇地问,“不过,这十厘米增高鞋是什么梗啊?他怎么气成这样?”
“噗。”程岸压着上样的嘴,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和他耳语,“这是钟吟说的。”
储成星更好奇了:“怎么说怎么说?”
程岸便一五一十说了整件事来龙去脉:“闫皓确实不是个东西,给钟吟散播不少谣言。”
“操。”储成星气得踢一脚地面,“我刚刚就该给他一拳,这矮子就是闫皓啊,还不知道有没有我学姐高呢。”
他高中逛论坛就逛到过,当时就觉得这家伙是个傻逼,没想到这就是本尊。
真是只癞蛤蟆,和他比,易忱都不知道清新多少倍。
“他都不知道被打多少次了,”程岸捂嘴笑,“忱哥打过一次,还有原本体院那个篮球队长。他也追过钟吟。”
储成星托腮,眼朝易忱瞟一眼,轻哼:“学姐这么好这么漂亮,谁不想追。”
心中嘀咕,她要是没男朋友,他也追好吧。
提到钟吟,易忱的眼睛就放起了哨,储成星话音刚落,他便一脚踹过来:“要你说。”
这动静不大,但在上课的教室里,便显得突兀。
教授心情本就不好,这会瞄到惹事的后排这几人还在嘀嘀咕咕,不满呵斥:“你们几个再说话就出去。”
储成星闭上嘴。
冗长的课程终于结束,下课铃一响,人群鱼贯而出。
“饿了,去吃夜宵不?”储成星问他们。
程岸:“走啊,正巧我又想吃炒饭。”
宋绪举手:“我也去。”
“忱哥你去不?”
易忱已经收拾好包,他往前眺,朝着林弈年方向看去,又侧头看储成星:“刚刚那傻逼和林弈年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啊?什么话?”储成星挠挠头,“说你撬…”
他学聪明了,顿时闭上嘴。
问他也是白问。
易忱抬步就追着林弈年的方向去:“我不饿,你们去。”
“诶。”储成星奇怪。
但肚子叫一声,他还是没跟上去:“算了,还是去吃夜宵吧。”
易忱一路走出教室。
林弈年正要去办公室归还多媒体设备,听到脚步,他转过头,看了眼易忱,又没什么意外地往前走:“要和我说什么。”
“刚刚闫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易忱大步上前,和他并肩。
林弈年淡淡道:“那种话你非要我重复?”
“别装,你知道我不说是这个。”易忱冷哼,“他是不是找你说什么了?”
林弈年脚步略停:“你想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看我不爽,没安好心,如果在你面前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你就是要说这个?”林弈年问他,
又几不可见地摇摇头,有些好笑:“你还是多管管自己吧,别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易忱要说的当然也不止那些。
“所以他喊过你一起坑我呗。”他撩起眼睑,眼中黑白分明,竟是直接打起了直球,把话给摊开了说。
林弈年朝他看一眼,倒是对他有了些许新的认知。
很多时候,易忱总是对什么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因为想要的总是唾手可得,他人的情绪和态度便也就无关紧要,这也并不代表他真的傻。
闫皓只是漏了半句嘴,他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多番思绪转过,林弈年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也会坑你?”
易忱:“我可没这么说。”
“是有这个可能,”林弈年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你要小心点。”
“喂。”易忱被他阴阳怪气的态度气笑。
林弈年这人,装起来的时候是个和气的老好人,不装的时候倒是挺有意思,浑身隐隐约约的尖刺,扎人的很。
“我知道你不会。”他也没再跟上去,扬声,“你还没这么没品。”
林弈年手随便抬了下,算是回应。
易忱也快速收视线。
嘁。
他也早不想装了。
他就是多看林弈年一眼都酸得不行,恨不得把他的记忆也一键删除。
要真有什么失忆药水,他一定给他和钟吟一起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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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来到周末,也就是信竞大赛的举办日。
早上,钟吟提前半小时到达了会场,戴着工作牌,帮忙做场务。
她同样在后台见到了林弈年,因为负责比赛的开场,他穿着白衬衫,挺拔站立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