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姜云姝的心情很是激动。
此前她能明显感觉到,沈度虽然记得三年前在凉州发生的事情,但对她和对这块玉佩都有些记不清了。
碎裂的玉佩没办法唤醒沈度浅淡的回忆。
今日竟阴差阳错瞧见了一块和当年的玉佩一模一样的玉佩。
虽是假货,但样式却分毫不差。
沈度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们之间的回忆终是完整地对上号了。
从乞巧市集回府的这一路上,姜云姝都在不停地说着当年的事。
说她捡到玉佩时的庆幸和欣喜,又说父母即使看见了玉佩也否认沈度的存在时的失落和迷茫。
她讲到这三年来自己是如何暗自查找线索的。
从一开始的阻拦颇多且一无所获,到后来逐渐窥见端倪。
两人在她絮絮叨叨的话语间已是回到了沈府。
一路上沈度都有些沉默,只偶尔在她说得兴起时给予一点回应。
几乎称得上是冷淡至极。
不过沉浸在喜悦中的姜云姝并未发现他的异样。
好似一切都如她所说那般,她通过玉佩找到了三年前就想结识的那个人,如今所有的回忆都已拼凑完整。
走入屋中,姜云姝停步抬头看向沈度。
她眸子里的亮光盛着他的剪影,过往的回忆在脑海中一一闪现,最终来到眼下的真实。
姜云姝道:“最后,我便与你成婚了。”
话音落下,随之而来的是沈度俯身急切压来的吻。
他伸手掌住她纤细的脖颈,拇指动情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虎口时而收紧时而放松,掐着她好似已是将她轻而易举掌控,却仍旧没有安全感地试图在唇舌上更加感受到真实的存在感。
他要不够似的,吻得又急又重。
姜云姝下唇吃痛,喉间的掐紧和急切的热吻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轻推了一下沈度的胸膛,换来的便是更凶狠的占有。
大掌开始游走时,姜云姝微微偏头喘息。
她有些承不住沈度突如其来的热情,大抵在心头猜想,是因着马车上本就撩拨到险些失控的前奏,再加之今日的意外发现,激荡着心头的火苗越烧越旺。
姜云姝被沈度亲吻着抵到房门上。
他抓着她的大腿要将她抱起来,引得她有些慌张推拒着:“晏淮,我们还没有沐浴……”
沈度呼吸沉重地“嗯”了一声,动作丝毫没停,但心下有些想听她此时能唤他一声夫君。
如此想了一瞬,便抑制不住心头的念想。
他抵在姜云姝的唇上喘息着道:“换个称呼。”
姜云姝本就泛红的脸颊因蹿入耳根的低磁哑声又热烫了几分。
他果然是喜欢那个称呼的,但这种时候这样唤他,怕是要更激烈得叫人承不住了。
一瞬犹豫,她就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好似催促。
姜云姝颤了下眼睫,气息不匀地出声:“夫君,我想先沐浴好不好?”
更换的称呼,让姜云姝当即被抱了起来。
她身子软绵绵地贴在沈度身上被他的力道托着,却不是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湢室的浴池在他们回府时便已是备上了热水。
室内热气氤氲,朦胧了视线,让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更加理所当然。
衣衫褪去。
姜云姝头一次与沈度共浴。
她有些惋惜眼前的视线因着热气不太清晰,没过胸膛的水更是遮挡了大半光景。
她只能以手触碰,以抚摸感受。
沈度喘得很重,他一向都对姜云姝的撩拨没什么抵抗力。
他把人抵在浴池边上,膝盖顶开她本就站不稳的腿.间,一手扣着她的腰,在她腰上留下难耐的红印。
姜云姝被热水和沈度紧密贴来的热烫体温双重裹挟着,特殊的地点让她更加清晰直观地感觉到箭在弦上的具象化。
沈度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云里雾里时,哑声问她:“要在这里试试吗?”
姜云姝颤着身子轻呼了一声,才发现他根本就只是问问,压根就没给她回答的机会。
她愤然想着,下次她也直接一边进,一边问他要不要在马车上试试,才不要真的征询他的意见了。
反击的思绪很快便断了线。
混杂着浴池里波荡的水声,热气久居不下,甚至在水面翻搅下腾升了更多雾气将两人相贴的身影笼罩起来。
姜云姝摇摇欲坠地抱着沈度的脖子,她根本就站不稳,手上也越发无力,几乎就要滑进水池里了。
沈度察觉到她的吃力,忽的圈紧她的腰,在她耳边诱哄着:“翻过去,可以扶着池边的石头。”
姜云姝压根就没听进去,只任他摆弄似的被他托着身子翻了面,双手扶住了石头,但嘴里的呼声却是忽的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