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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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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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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她跟孙境有表面的情侣关系。

难怪钱菲误会了。

“二模考英语的那天,我心不在?意,东张西望,见到你中途跑了出来,孟泽也出来了,之后你俩一起?回去。”钱菲说,“我听过孟泽这个转学生,同学们说他是座冰山,但他走在?你的后面时,我感觉他很担心你,你在?那场考试的分数很高,而且你和?他在?考场中途见过面,我觉得你是作弊。”

李明澜却没?有去听钱菲后面的一大堆废话。

她听见了,孟泽担心她。

钱菲:“李明澜,你能猜得到是我,可见你也不笨。”

不,李明澜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猪脑袋。

她才明白,孟泽的那盒药是特意出去买的。

而非他也肚子疼。

孟泽从便利店出来,见李明澜和?老?同学叙旧,不去打扰,站在?另一棵树下。

等钱菲离开。

他才过去:“谈了那么久,谈什么?”

李明澜若无其事:“钱菲问,你为什么这么年轻?”

“不敢老?。”他面无表情,似乎有慎重,讲出的却又像玩笑,“我怕你青春永驻,我提前有了皱纹,我就没?什么留得住你了,你不就喜欢好皮囊。”

她揪起?他的脸:“难道你一直没?有皱纹,不会老?吗?”

“哼。”

“我喜欢好皮囊,但我更喜欢那谁呀。”

孟泽终于不哼了。

李明澜拽过他的手:“孟泽,孟泽,我们去小树林里?走走吧。”

“哪还有小树林。”

“只要?有树,那就是我们的小树林。”

只要?是孟泽,她就喜欢。

《福尔摩斯的游戏》少了关键的一片拼图。

李深没?有再去推敲,李明澜更加慵懒。

这天,她从品牌店下楼。

前方一人转头,惊讶望过来。

李明澜和?这人巧遇过一次,不,也许是两次,这是第三次。

“李明澜,又见面了。”张非秋挺着?个大肚子,手上还牵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嘴甜,没?等大人介绍,先喊:“姨姨好。”

李明澜停下,冲着?小姑娘打招呼:“你好啊。”

“李明澜,你不是在?国外吗?”

“你知?道?”

“我有次在?机场看见你,后来还见过你的国外新闻。”

“我现在?回国了。”

张非秋问:“你有没?有和?同学联络?”

“没?有。”

“同学们见面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遇到初中同学,张非秋就喜欢讲聚会,“自从黎吉浦出事,我们班就不再聚会了。”

“他出了什么事?”

“被人打残废了。”

“什么时候?”

“十几年前了,在?一个夜总会被打的,另一个同学去探望,说打人的是个精神病,没?法送去监狱。”

李明澜没?有反应。

张非秋见到不远处一人,她认出来了:“你的男人还是好帅啊。”

不只是张非秋认出孟泽。

孟泽也知?道这人是李明澜的初中同学。

高三时,张非秋第一次出现,就带来了一个名?字:黎吉浦。

孟泽记住了。

这是李明澜讨厌的人。

孟泽接到吴临远的电话——杜诺通过了第一轮的选拔。

孟泽联系上杜诺。

她还没?下班,让他在?一个餐厅门口等。

有一群人,就在?这段时间经过孟泽的身边,伴随着?阵阵下流的调子。

一个人说:“黎哥,你说的这事靠不靠谱啊?”

“当然。”为首的一个高颧骨抽着?烟,“我把话放出去了,论坛上热度爆了,要?弄死一个女人不是只能喊打喊杀,得讲技巧。”

孟泽看了高颧骨一眼?。

“上回就是被李明澜给?绊了一脚,我才挨了揍。”高颧骨嗓门大,“不给?她一个教?训,我就不姓黎。”

“黎哥这招妙啊。”另一人拍马屁,“反正这妞在?国外,她能把我们怎么样?不说隔着?山隔着?海,还隔着?网线呢。”

这几个人一边说,过去马路对面。

自从听见李明澜三个字,孟泽就跟上了。

李明澜从来没?有提起?过什么论坛,但听高颧骨的口气,早有事发生。

高颧骨几人向着?一家夜总会走过去。

夜总会的门前站着?一个穿吊带衫的女人,长发披肩,她像在?等人,时不时撩起?长发。

孟泽一眼?觉得,这个女的侧脸和?李明澜有点像。

是乍看之下有点像,而非漂亮。

“来了啊。”高颧骨朝女人打招呼。

“黎哥。”女人把人叫酥麻了。

高颧骨:“走走走,里?面去。”

一个人说:“黎哥,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去呗?”

“都来,都来,算我黎吉浦的账上。”

冤家路窄,高颧骨正是黎吉浦。

女人说:“黎哥,我以后是不是改名?叫李明澜?”

“对,一会儿你就是李明澜。”黎吉浦捏起?女人的下巴,“你跟我两个哥们拍场戏,发到网上去,凭你这张脸,加上模糊得像素,哪怕李明澜说不是她,也没?人信,到时候全网都流传着?李明澜的不雅视频,她这辈子完了。”

黎吉浦搂着?女人向着?包厢走。

里?面比较吵,孟泽再也听不清黎吉浦的话,但孟泽不需要?再听清。

黎吉浦进去包厢。

其中一个小弟要?关门,被孟泽挡住了。

小弟面露狰狞:“小子,走错地了。”

孟泽冷眸冷眼?。

小弟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抵在?孟泽的胸前:“识相?的就赶紧滚。”

这一个晚上的混乱,就此展开。

孟泽听不清黎吉浦几人说了什么话,求了什么饶。

他用拳头去做回答。

他砸了一个桌上的酒瓶子,握住瓶口,反转过来,用那尖尖的碎裂的一面,对准缩在?沙发边的女人。

她吓得叫不出来。

孟泽举着?酒瓶子走过去,她的眼?睛真的大,还是没?声音。

“李明澜?”孟泽高高举着?酒瓶子,像是要?砸下去,“你叫什么?”

她抖着?唇,抖着?手,脚在?发颤。

孟泽:“说,你叫什么?”

女人只会发抖。

孟泽:“你算什么东西?敢自称李明澜?”他的手猛然砸下。

女人发出了凄厉的喊声,抱起?头。

酒瓶子砸到女人右侧的墙上。

孟泽在?哆哆嗦嗦的女人面前留下一句话:“是李明澜救了你。”

他摸出一盒烟,慢悠悠点上,站在?满地狼藉前。

烟雾缭绕,他说:“还有谁,上啊?”

这一年,孟泽二十四岁。

李明澜推算着?张非秋说的时间。

她有了玩福尔摩斯里?的游戏的诀窍。

她学会自己顺着?一道又一道的线索,构建来龙去脉。

真相?也许很残酷。

她和?孟泽吃了晚饭,出去散步。

一回到家,她捏住他的脸,左边一侧,右边一侧:“孟泽,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只要?我们活得长,我们就还有好多好多年。”

“好。”他脸颊被扯开,只能模糊应声。

李明澜松开他的脸,靠在?他的肩:“你不能比我后走。”

他拍拍她的背:“你不怕我拖你下去。”

“你不舍,你不敢。”

“李明澜。”孟泽用额头去撞她,“我不允许你比我先走,只有你在?,我就算到了鬼门关,我都会爬上来。”

“我不会比你先走。”她郑重其事,“因为我要?替你收尸,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你是天之骄子,你一生都要?风风光光,哪怕我先走了,我会在?下面等你,孟泽,孟泽,你信吗?我一直等你。”

孟泽啄她的唇:“我信。”

李明澜学着?他,去撞他的额头:“我曾以为你不要?我,我才不等你。”

孟泽的眸色跳了一下,他明白了她的话中之意。

她笑:“你要?我,我天荒地老?都等你。”

二人额抵额,互相?用力,就算不照镜子,她都猜得出自己的额头肯定是红透了。

他的激动?总是表现在?肢体上,嘴上的炙热只有唇齿交缠时:“李明澜,我信你。”

李明澜弯了弯眼?。

她知?道,他现在?是信了她的过去,也信了她许诺的将来。

他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孟泽抱着?她站在?三楼的上锁房间,放她下来。

他又亲了她一下。

贴着?她的唇,他问:“李明澜,你知?道我曾经怎样想念你?”

“和?我想念你时一样。”她上下唇动?时,都和?他的一下一下碰着?。

“不一样。”

在?海边别墅的那个晚上,孟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和?李明澜讲真话。

他曾问:“我说过什么?”

她回答:“你说,你舍不得我,你舍不得他。”

“没?有别的?”

“说完你就上吐下泻,哪有时间说别的。”

他应该是没?有说的。

但是他曾经的精神状况,早就藏不住了,告知?她也无妨。

孟泽开了锁。

两面侧墙有凌乱的莎士比亚的诗文。

这里?的主人涂了无数遍。

第一遍涂满墙壁,没?有擦拭,又在?覆盖第二遍、第三遍。

李明澜知?道,这也是孟泽在?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时涂鸦的样子。

窒息压抑。

正面的那扇墙则是贴满了画。

有当年她和?他的大头贴,照片,以及大头贴和?照片的放大版。

有两人的复合纪念照。

还有孟泽在?她校考之后背起?她的样子。

分手纪念照比较小,是在?角落里?。

另外,李明澜见到其中一张画,是在?羽毛球场上,也许这就是王辉说的,已被他父亲烧掉的照片之一。

画这些?画的人有一流的画技。

李明澜低头笑。

这些?话肯定是关煜的杰作。

孟泽描述。

关煜起?笔。

也许,孟泽还要?纠正关煜,哪里?哪里?画得不对,甚至可能关煜要?重画,重画几次。

无论如何,李明澜见到她和?孟泽的第一张合照。

明明他惹她生气,她还低着?腰看他。

他们发丝飞扬。

他们当年真漂亮。

孟泽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李明澜,我不希望你知?道。”

李明澜捂捂耳朵,松开,再用手掌盖住眼?睛:“我从小记忆力就差,就在?这里?待那么一会儿,一出去我就忘光了。”

“李明澜,我信你?*?。”

她拉住他:“走走走,我们出去吧。”

等孟泽再关上门,她又拉着?他向着?楼梯口走,她刚刚走下第一级梯级,说:“哎呀,已经忘了。”

孟泽站在?楼梯口,没?有走。

“孟泽,孟泽。”李明澜嫣然一笑,又站上来,替他理一理衣领,“哪怕将来你去火海刀山峭壁深谷,我都陪你万劫不复。”

“李明澜,我信你。”

又是一年春来到。

李明澜望着?洁白的外墙:“这里?为什么都没?有春联、横幅?”

孟泽:“一直就没?有。”

“我在?国外我都贴个大大的福。”她煞有其事,“今年我来张罗。”

房子大,房间多,李明澜光是买个“福”字,就买了十来二十张。

门上贴完了,她要?到窗户上去贴,她特地把儿子叫过来,指挥着?:“深仔,那扇窗户高,我够不着?,你去贴。”

李深听话地到窗边,仰头,抬手,将大大的“福”字盖到玻璃上。

房间里?的孟泽过去说:“歪了。”

外面的李深听不见。

孟泽抬手,用骨节敲了敲玻璃。

李深侧头看见,玻璃上一半是他自己的倒影,一半是里?面那人的脸。

孟泽又用手指在?玻璃上划一下,划出“福”字的角位。

李深转着?“福”字,向下移。

孟泽的手仍然停在?玻璃边,为了给?外面定位。

当李深的手按上去。

两人像是隔着?玻璃贴上了手。

李深不太记得,儿时在?玻璃外见到那人时,自己的小手贴上去是冷的,或是暖的。

此刻的玻璃被冬阳照得暖烘烘。

李明澜反手举起?手机:“福到了,我们来拍张全家福吧。”

不像孟泽外公房子里?贴着?的照片,孟父孟母衣着?得体,端端正正。

这里?很随意。

李深的全家福只贴了一半,手按着?已贴好的“福”字下方,他从每一天的另一半向着?镜头望过来。

孟泽回头,手还没?有离开玻璃,侧着?半张脸。

镜头里?,只有李明澜笑靥如花。

另外两人,没?有响应她“茄子”号召,笑不出来。

却意外凑成了一张黄金比例构图的全家福,比起?孟泽的摄影得奖作品。

他说:“更胜一筹。”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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