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言被她闹了一身汗,耐心耗尽,直接把人从背后拴住,双臂紧紧卡着她肩膀,把人就那么卡在了怀里。
“不走,不走你知道他们一会儿要干什么吗?”他故意凶她。
“什么啊……”应宁仰着脖子靠在他肩膀,手指无意识地向上撩拨他嘴唇,笑的像只小醉猫,整个人不知不觉往他胸上靠。
谢陆言微微张口故意咬了下她不安分的指尖,贴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干你”
应宁眉头一皱,呼啦一声向上一抬手,正好打了他一巴掌。
“你无耻!”
这巴掌是真结结实实打他脸了,红印子都给甩了出来,试问谢四少爷长这么大谁敢给他甩巴掌?
肇事者竟然还跟没事人似的朝他乐,她喝多了,不“知”者无罪嘛。
谢陆言微微一愣,竟是哼哼一笑,也没恼,看着像被气笑了。
他绷着脸低头在红艳艳的嘴唇狠狠亲了一口,
“听话,不听的话我就在这儿干——”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谢陆言好烦,拿出手机看了眼,是他妈。
更烦。
他一手搂住应宁肩膀,不让她歪倒,另一只手抽出空来插上蓝牙,喊了声妈。
刚刚还在他怀里玩命扑腾的小醉猫这会儿一下子安静了。
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谢陆言狐疑扫了她一眼。
谭韵泠一开口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你把谢峥放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谢陆言:“我有自己的打算。”
“那老太婆求你了?”
“妈。”谢陆言皱眉,“能别这么喊奶奶吗,我不爱听。”
“您婆媳关系差劲是您的事儿,他是我奶奶。”谢陆言低头摸着应宁的脸,一脸不悦,“何况这事儿跟奶奶没关系。”
“谢峥公司背后有高人,您不想知道大鱼是谁吗。”
所以他故意放了大哥和小楼,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那边的谭韵泠默了默,“你有怀疑对象?”
“没有。”有也不想告诉她,谢陆言的事向来讨厌他妈插手,只会动用他外公的关系,没事儿也得给搞出个大新闻,烦得很,“还在查着。”
“你最好有数——”这时应宁实在忍不住了干呕一声,谭韵泠话音一收,沉默两秒问道,“身边有女人?”
这会儿夜里一点了。
“挂了。”谢陆言直接按了电话,将手机丢到一边,他托起应宁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肩膀,然后伸出手轻轻顺着她的背,看着应宁一张皱皱巴巴的小脸儿,又心疼又生气,忍不住教育道——
“不是还不想走吗,不走还接着回去喝。”
应宁脸埋在他肩膀,呜呜呜地摇头。
谢陆言哼道,“这会儿知道难受了?”
应宁垂着小脸儿不说话,可怜巴巴的。
哎。
谢陆言轻轻拍着她的背,愈发觉得她的身子好单薄,似乎比他还单薄。
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到底是怎么过的?
这样想着,谢陆言的动作便不知不觉停了下来,他将手指滑到她脸颊,轻轻拨开她鬓角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在她耳后,而后俯身在她耳边说:“今晚回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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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宁不知不觉倒在了他身上,
竟然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一路,直到车子驶进了车库。
云姨回来了,听见院子里的动静,立刻跑到门厅,就见少爷怀里正抱着个喝醉酒的女人走进来,边走边急匆匆吩咐,“云姨受累放个洗澡水。”
“哎,好!”那女孩儿一身酒气,在少爷怀里滚来滚去,看着难受极了,云姨不敢耽搁,立刻跑去卫生间放水。
应宁其实没真醉死,国外留学环境很复杂,她早就练成了无论何时何地什么处境都要保留一丝警惕的本事儿,刚才在车上那样表现,主要还是因为太尴尬了。
何况她还“不小心”打了他一巴掌,她想保命。
所以只能装醉。
这会儿听到“洗澡水”三个字时,人腾的就被吓醒了,彻底的。
岂是吓醒,心里简直一一咯噔。
正好谢陆言把她放在沙发上,他喘了口气,本来想歇一歇,又实在嫌弃她一身酒味,只能继续给她脱衣服。
应宁闭着眼,意识到他的手在她胸口游离,一颗一颗纽扣被拆开,胸前雪白春色炸泄,一丝丝冷风渗入。
说不害羞,是假的。尽管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毕竟今天他家还有外人在,应宁就算是在美国读了几年书,也没修炼到那种程度,能和他在家里阿姨面前赤果果地滚在沙发上跳二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