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熙聊的来劲的时候,裴云圣过来了,赵利军一见他精神抖擞的模样就高兴:“云圣打完针了?过来一起说说话。”
“我是有话想和师长说。”裴云圣朝勤务兵和于燕秀看了一眼。
于燕秀立马会意地站了起来,把书和本子收拾好:“今天阳光好,我楼下溜达溜达晒晒太阳去。”
路过勤务兵的时候见他不动,于燕秀拽了一把:“你也跟我一起走。”
勤务兵疑惑地看了看于燕秀,果断地摇了摇头:“我还得照顾晏营长呢。”
赵利军见状和蔼地吩咐了一句:“你先下去溜达溜达,一会儿我走了你再回来。”
有师长的命令,勤务兵立马站直敬了个军礼:“是!”
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
于燕秀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真是个木头!”
人都走了,裴云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师长,我想参加演习。”
晏明熙本来在病床上歪着,一听这话立马坐直了,两眼发光地看着裴云圣。
赵利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赞同地看着裴云圣:“我认为你的伤情不适合参加演习。”
裴云圣立马据理力争道:“我只是一条胳膊不能动,又不像晏明熙似的连床都下不了。我觉得我虽然受伤了,但也能出色的完成任务。”
晏明熙懵逼地看着裴云圣:“你说你的事,你捎带着我干嘛啊?其实师长,我也不是下不了床,只要有个轮椅,我也可以驰骋沙场。”
“你可拉倒吧,还驰骋沙场。”赵利军嗤笑了一声,嘲讽地问道:“到时候我还得派个人推着你满战场跑呗?你可别给我丢人了。”
晏明熙不乐意了,指着裴云圣说道:“怎么他就行,我就不行?师长您可别偏心啊!”
“我也没同意他去呢!”赵利军看了两人一眼,挨个点了点:“你俩少他娘的给我下套,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不知道你俩那小算盘。”
晏明熙装傻地咧着嘴笑:“我哪儿下什么套了,我就实话实说嘛!师长您可别冤枉我!”
赵利军呵呵笑了两声,指着晏明熙说道:“你不就是想我话赶话的说裴云圣好歹只是条胳膊受伤,就算是他能去你也不能去。然后裴云圣立马就可以接着我的话柄打蛇随棍上,趁机让我松口。你们两个倒是真挺有默契的,算计起我来连互相递个眼神都不用。可惜啊,在我这没用,我还不知道你俩那心思。”
“误会了误会了。”晏明熙笑的干巴巴的:“我可没这么想,我就是不服而已。”
“你不用不服。”赵利军笑的和老狐狸似的看着他:“你放心,我也不让他去,你俩好好在医院呆着作伴。”
“哎哎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晏明熙连忙告饶:“我的好师长,我错了行不。”
赵利军轻哼一声,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点了点晏明熙:“你闭嘴。”
晏明熙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给了裴云圣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裴云圣拉过来一个凳子坐在了赵利军的对面,认真地说道:“师长,朝阳农场就和我晏明熙两个教官,如果我们两个都在这次军演中放弃,那对朝阳农场的知青们来说非常打击士气。这次军演既训练战士,也考验营团级干部的作战指挥能力,我和我的战士们都不想错过这次考验。另外我认为我左臂受伤不会影响我的发挥,也不会拖其他人的后腿。若是在真的战场上,我想任何一个战士都不会因为这点伤退出战场。”
赵利军眼中带着赞许,但是表情却依然严肃:“军演也同战场一样,充满了不确定性,你考虑过后果吗?”
裴云圣表情严肃:“我考虑过。”
赵利军:“你不后悔?”
裴云圣:“不后悔!”
“好吧!”赵利军拍了下大腿,松了口:“不过我的同意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军演前先让大夫确认下你的恢复情况,如果大夫不建议你出院,那这事免谈。另外军演中,若是你的伤情出现了意外,必须立即退出军演,回到医院消停呆到康复为止。”
裴云圣立马站立挺直腰板:“是!”
到底是老首长的孙子,赵利军不得不额外多照应一点:“军演有随行的大夫,哈城的骨折专家也跟着,若是有什么不适立马找大夫看,可千万别不当回事。云圣,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着,身体上的问题可马虎不得,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