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心脏如擂鼓般跳动,突然埋头扑进叶忱怀里,主动让自己进入他的羽翼之下。
“烟儿,我不懂你的意思。”
叶忱不确定的声音传来,“这会不会又是让我放松警惕的美人计?我怕我分不清。”
凝烟急了,环紧他精实的腰线,抵在他心口摇头,“不是的!”
没有听到叶忱说话,凝烟咬着唇惴惴的扬起脸庞,见他抿唇不语,用唇碰了碰他的嘴角,软声说:“真的不是。”
“唔。”
叶忱突然地反客为主让凝烟颤吟出声,叶忱吸吮着她不自觉張开的唇,哑声问:“那为什么还要引.诱我?”
“不是引.诱……”凝烟呵喘着,细细的说。
少了先前那股豁出去的鲁莽劲儿之后,凝烟只觉得羞臊到了极点,瞬间升起的红晕从眼下爬遍周身,白皙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粉。
叶忱稍稍松开她的唇,带着她的目光往下,“还说不是?”
凝烟只看了一眼,就被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羞到不敢睁眼,她现在已经想不起自己当时是怎么敢的,豁出去就穿了一件薄透的纱衣,纱衣朦胧,比不穿还糟糕。
叶忱爱极了她在他面前羞怯柔软的样子,缓缓的问:“那还不会在我要了你之后,一走了之。”
凝烟感觉他头离自己很近,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全拂在她的肌肤上,她喉间麻到说不出话,只能胡乱摇头,表示不会。
然而幅度太大,连带着身子也晃,特别是两团晃的叶忱眼花缭乱,他低头衔住。
凝烟呼吸陡然停在喉间,身子一颤,眼眶洇红的厉害。
“愿意吗?”
叶忱说话间薄唇一张一合,凝烟抖的更厉害,从指尖到发丝都是麻的,细唔着点头。
叶忱拂开挡在两人中间的官服衣摆,没有隔阂的触碰,让叶忱眼中的情绪失控了一瞬,他压了压舌根,并没有急着一下步,而是好整以暇的问:“可烟儿还没有承认喜欢。”
他极能忍,凝烟却不行,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旱地的鱼,离水只差细微的距离,偏偏就是碰不到。
她想让他放过她,或者快点救她,哭咽咽的唤,“小叔……”
叶忱看着已经颤如坠蝶,混乱迷离的小姑娘,继续逼问:“我无法确定。”
凝烟被逼的没办法,闭紧眼睛,忍着羞耻将全部心思都袒露,“我喜欢,很早很早就喜欢你,可是我不敢承认。”
“小叔。”最后两个字几乎带了哭腔,还有委屈与控诉。
叶忱眼中划过的不仅有笑意,还有终于苦求如愿的庆幸,俯身深切吻住她,哑声喟叹:“烟儿。”
烟儿,嫣儿,终于,你再次回到我身边。
从深夜的蝉鸣,再到清晨的鸟雀叫,凝烟记不清分不清时辰,分不清晨昏,她只知道自己一遍遍的陷在昏聩里。
每一回自己都像死过一遭,耳边是叶忱低哑的哄声,可事实他丝毫不留情。
直到破晓的第一缕晨光升起,凝烟才解脱昏睡过去。
叶忱洗漱过,换上杨秉屹送来的衣袍,走到床边,柔声唤:“烟儿。”
凝烟已经彻底怕了他,就连在睡梦中听到他的声音,都禁不住抖了抖,把腿牢牢摒紧,小手更是攥紧着被褥,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叶忱也有些后悔,昨夜确实太过,可沾到她,他就已经没法克制,准确说,如今这样,都已经是克制过。
他俯身替凝烟掖好被子,又叮嘱丫鬟将人照顾好,才离开宅子往宫中去。
……
凝烟这一觉睡得极沉,睡了整整一日之久,期间沈凝玉不放心的好几次进屋查看,每一回都不见凝烟醒来,急得直抱怨,“六爷到底是把阿姐怎么了!”
直到她替凝烟盖被子,不经意看到她身上满布的斑斑驳驳,脑子才轰的一下反应过来,又惊又骇的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儒雅温和的六爷会这般……疯狂。
叶忱回到府上,得知凝烟还在睡,拧眉快走进屋内,掀袍坐到床沿处,轻抚凝烟的脸庞,“烟儿。”
凝烟只觉得又累又倦,身子重的像灌了铅,勉励才将眼睛睁开一些,看到叶忱,迷迷糊糊的以为他还要继续,细呜着央求,“不要了,小叔。”
“好好,不要。”叶忱将人抱到腿上,“丫鬟说你睡了一日,起来吃点东西。”
凝烟这才清醒过来,看着外头将暗的天色,呆呆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睡了整整一日。
“是不是还疼着?”叶忱心疼不舍地说:“清早替你上过药,可要好,恐怕要写时日。”
凝烟咬唇,羞恼的把头埋进叶忱怀里,细声嗫嚅:“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