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没事吧?”秦瑶把这位老大?爷扶起来?。
“谢谢你啊,同志。”那?个老大?爷眼睛浑浊,眼尾尽是皱纹,加上花白的?头发,尽显年纪,他打了个哈欠,“我这把老骨头没事,就是动不?了了,可这地还得扫,你能不?能帮我把这落叶都扫了。”
秦瑶表情古怪地看着他,她怀疑眼前的?老大?爷是在碰瓷,而且他也不?像是个扫地的?。
老大?爷对上秦瑶的?表情,他亦是一头雾水,这家伙又不?像是嫌弃,也不?像是愚笨,反而露出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就像是舞台底下看戏的?。
“怎么,你嫌弃我一个扫地的??”
秦瑶摇头:“不?,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寓言故事,好像眼前出现?了一个河神?,问?我,诚实的?好同志啊,你掉的?是个金斧头还是银斧头还是普通的?铁斧头?”
老大?爷被她这话给噎了一下,他这辈子?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遇上这么说话的?。
“女同志,你怎么意思?”
秦瑶:“我的?意思就是您不?是个扫地的?,若是天天扫地,手不?会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另外?,你身上有股油墨香气,不?是整天在书里泡着的?人,没这个味儿。”
“当然,您也可以说您是捡破烂的?,专门捡学?生?老师不?要的?书。”
这老大?爷愣神?片刻,被秦瑶的?不?按常理出牌给弄迷糊了。
秦瑶先发制人道:“大?爷,您是学?校的?老师吧,还是以前的?老教授?”
“您是不?是刚才听了我的?座谈会啊。”
老大?爷:“没听,你以为你是谁啊?”
“秦瑶,现?在可以认识认识,南方?生?活期刊的?总编辑,大?爷你呢?在别人自报家门的?同时,可不?能藏着捏着哦。”秦瑶调侃道,她并不?是很在意以前的?这位老大?爷,也没兴趣抱大?腿,于是她对眼前老人的?身份并不?太感兴趣,也不?想获得对方?的?好感度,说话十分随意。
老大?爷:“……”
“您该不?会就是藏经阁的?扫地僧吧?”
袁容瑾黑着一张脸,哪来?如此不?着调的?小年轻,还扫地僧,偷偷看了多少武侠小说。
“老头我就是个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匠。”袁容瑾语气淡淡地说,他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出风头的?劲儿,在学?校里名声不?显,默默无闻——这是他自认为的?。
没什么名气反倒是好,一辈子?平平淡淡的?过去。
“什么?您是二三十年代?的?大?学?生??”秦瑶用一种无比仰望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老学?究,这让她不?得不?仰望,毕竟她这种零零后,真没机会见?几个二三十年代?的?大?学?生?。
二零二四年距离一九零零年,已经时隔一百多年之久,像袁容瑾这样的?老前辈,那?简直就是活着的?历史课本。
读过大?浊的?私塾,上过民国的?大?学?,又在现?在当大?学?老师,哪怕名声不?显,人家接受的?也是正统的?文学?教育,打小学?的?是繁体字,未曾经历过文化断代?,文学?素养极高,古文功底更是强悍。
原本秦瑶还不?当这老大?爷是什么,现?在真心崇拜了片刻,以前哪还能见?到这样的?活宝贝。
她想听这样的?老大?爷讲历史,讲讲以前二三十年代?的?八卦,比如历史上的?真实名人,有没有见?过呀。
袁容瑾:“你这个丫头,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袁容瑾纳闷了,心想自己谦虚了,还没报上名号,只说了自己是个无名之辈,眼前的?秦瑶却是丝毫不?反驳,更用一种仰望的?眼神?看着他,让他好似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想装b人家不?接那?个茬,都还没有装起来?,人家就当你是个b了。
可他是大?b而不?是小b,真正的?b都没能显摆出来?呢。
秦瑶主动道:“老师,您能不?能给我讲讲过去的?事情?要不?要我给您写?一本自传啊?”
写?自传对于秦瑶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利用给大?爷写?自传的?名头,秦瑶想多了解了解二三十年代?大?学?生?的?故事。
袁容瑾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写?自传,谁要你写?自传啦,他什么时候提到要写?自传了?他从来?没想过写?自传。
这丫头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原本他听说眼前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又是办期刊,又是开座谈会,还以为她不?过是个夸夸其谈的?人,没什么真实本事,唯独口号喊得响,才能引人关注,博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