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瞥了过去,抬手接了电话:“说。”
闻煦听到他冷淡的语气一愣,在他的印象中这位神可不是这么严肃的。
他沉思了一瞬,问:“你生气了?”
景柏:“你觉得呢?”
那就是生气了。
闻煦:“因为你那位小妻子?”
景柏没说话。
闻煦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捏着电话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欸,能把你气成这样,难道是因为她要离开你了?”
景柏的呼吸陡然间加重。
闻煦明白过来,笑得更加灿烂了:“怪不得呢,想不到咱们的神也会被甩。”
景柏直接挂了电话。
“嘟嘟”声传来,闻煦看着手机上挂断的页面失笑。
他看了眼怀里安睡的人,修长的手抚摸着她的鬓发,在光滑的肌肤上打着转。
许婉枝被他弄醒,揉了揉眼去看他:“怎么了?”
闻煦亲了亲她的唇,压低声音安抚:“没事,想到了个幼稚鬼。”
许婉枝一愣。
闻煦盯着她的眼睛,伸手触摸她的眼尾,唇几乎贴在她的脸上。
“婉枝,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
许婉枝没说话,她在发抖。
闻煦亲了亲她的唇,勾着人的下唇辗转。
怪物的欲望强大,他消停不了多久,这一小会儿的亲吻又难受的不行。
他翻身将人重新压在身下,推起她的睡裙,吻着她的耳根,喘着气道:“所以有时候,结果最重要,过程是什么样子,谁又在乎呢?你说呢,婉枝,宝贝?”
藤蔓从四面八方涌来,编织成茧将大床牢牢围起。
许婉枝望着头顶上的藤蔓,最终还是闭上了眼,麻木地揽上他的脖颈。
景柏是在两小时后收到了闻煦的短信。
是一张图片,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明显看出来一男一女,无名指上都戴着婚戒。
他又发了条短信:
“她不愿意结婚,但你看,最终她还是愿意了。”
至于他用了什么法子,景柏当然想的出来。
他们是一脉,在怪物的种群中属于绝对领导方,天生就强势。
“怪物不需要人类的认知,弱肉强食,掠夺才是你的本能。”
“你难道,不想她知道你最真实的模样吗?”
“我们的,神。”
景柏的手在抖。
***
苏棠音第二天醒来,先是去开了房门。
房门可以打开,景柏没有锁门。
她开门出去,客厅的窗帘被他拉着,一盏灯没开,苏棠音只能凭借空调上隐约透出的光,模模糊糊看见客厅的沙发中端坐的男人。
他好像一晚没睡,靠坐在沙发上,后仰着头露出脖颈,听到动静后动了一下,缓慢抬眼看了过来。
动作很慢很慢,像是卡了十几年的老旧机器一样。
苏棠音站在远处看他。
她淡声开口:“我们聊聊。”
景柏没说话。
苏棠音说:“我打算销假了,我要回去上班。”
景柏这次有了动作:“不行。”
苏棠音:“……你要关着我?”
景柏承认很快:“嗯。”
“你凭什么关我!”
“我们是夫妻,你不能离开我。”
“我有我自己的自由!”
“除了我身边,你哪里也不能去。”
他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苏棠音说一二三他回四五六,总之就是一句也答不到正题上。
苏棠音的脑壳闷疼,脑海里又浮现了林云姣的话。
“棠音,我要离婚了。”
曾经林云姣和她的丈夫也那么恩爱,为什么夫妻最后都会走到这一步?
苏棠音想不明白,她看着眼前的人,他陌生到可怕。
拘禁,蛮横,以及欺骗。
她完全接受不了。
苏棠音闭了闭眼,忽然下了决定。
她问:“你真的要这么做?”
“嗯。”
“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错都在我。”
“那你知道要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