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冬季。
许可莹参加舞蹈生的集训。
她很难和高中的朋友联系,每天高强度的训练,真正留给她的时间也就晚上七点到八点空余的一个小时。
那一阵子她心态并不好,训练效果很差,积攒的压力每一次都足以让她崩溃。
许可莹开始怀疑选择艺考到底对不对。
那是个雪夜。
和凌川断绝联系的第五个月。
许可莹偷偷在雪地里写下了他的名字。
她知道凌川能看见。
西边有个矮小的墙,铁门破旧,经常是机构里拿外卖的地方,位置偏僻。
这五个月里,凌川都会来偷偷看她。
擦伤扭伤的药酒是他送来的,姨妈特殊时期的保暖贴和红糖姜水也是他送来的,天气转冷后外套他甚至都会给许可莹买。
同学们都说许可莹家长真贴心,是个好爸妈。
许可莹笑笑不说话。
这里距离市区并不近,许可莹猜他在附近租了房。
许可莹还想告诉他。
不止他一个人会翻墙。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好像总是在冬季,这么冷的天,自然而然地就想和他依偎在一起取暖,是天气的原因吧,降到零度后,才能发现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脏。
有热度的心跳。
许可莹抓了把雪揉进他的脖颈里,冰凉刺骨,却毫不留情。
凌川搂着她轻声笑笑,俯身第一次主动吻了她。
他吻的时候,手很不老实,哪怕隔着厚实的衣料,许可莹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力度。
那双桃花眸半眯着意乱情迷地观察她的神色,时而轻笑着贴在她耳边嘲笑这点都受不住,还来招惹他做什么。
许可莹不知道他哪里学的这些,或许这方面他本就无师自通。
“可这次是你来招惹我的。”许可莹纠正着他,推开他的脸,自顾自地拉开他外套的拉链,然后钻进他怀里,将自己冰凉的手直接穿过他的衣摆放进去,好暖和。
凌川将外套敞开,将她完全包裹在怀里,他气息低沉,小心翼翼抱着她。
沈御说得很对,凌川根本离不开她。
离了许可莹,谁还会这么抱着他呢。
凌川幻想过的爱情是长篇大论,那个人必须完整地有理有据地说出喜欢他哪里,他哪里值得被爱,爱他又该做到些什么,有哪些保证,爱多久,无条件去爱他。
而不是上来就亲他一口让他自己猜。
管她爱不爱呢。
反正她亲了。
他的肌肤像是暖玉,许可莹捂热了手心,又翻了手背,贴着,一直索取。
凌川身体连颤都没有颤一下,甚至更烫了。
怎么会有人冬天这么温暖呢?
他夏天似乎也很怕热。
许可莹偷看过他独自在客厅的时候,偶尔会脱去上衣,身上薄肌会随着他的动作牵扯,线条流畅,腹肌明显。
他承认过他身材管理很好,不然怎么当帅哥。
许可莹震惊,“原来你知道你帅啊。”
凌川看白痴一样看她。
他自然也知道当初许可莹能注意到他,也是因为他这张脸。
不然怎么会引起她的注意呢。
房间里暖气很足。
他脱去了上半身所有的衣服,半跪在许可莹的面前,饶有耐心地看她的手不断触碰他。
“喜欢吗?”凌川惯会用这种故作低沉的声音问她。
至少他觉得许可莹还挺受用。
许可莹点点头,心里堆积的烦恼在此时消散,没动力她怎么学习呀。
她可是学一会就要哄自己半天的人。
许可莹纤细的指尖触碰那颗淡粉,往里按了按。
凌川原谅了她的调皮。
他又黏糊糊地贴上来吻她,许可莹缓缓闭上眼,热潮从唇间蔓延,他像小狗一样□□她的脸颊,许可莹皱眉告诫他,脸上没有毛给他舔。
凌川脱了她的裤子,他说总有地方会有。
许可莹不想秒懂,她真的发现凌川说话很有艺术。
水打湿了他的眉毛和长睫,那双可怜的桃花眸抬起,深情地望着她的时候,凌川问他们现在算什么。
许可莹舒服地哼哼两声,贴着他的脸颊上下滑动,“你甚至都不算我的前男友。”她笑笑。
凌川眸色黯然了下,报复地在那里打了一巴掌。
许可莹瞬间身体紧绷,抓着他的头发,逼着他抬头,“你真的很狗,凌川。”
“你不爽吗?”他闷声回应着,连头也没抬,“我觉得你爽得很。”
修长的手指叩响门,钥匙放进锁里,来回转几下,门就会开了。
凌川家门就是这么开的。
他熟练重复了很多遍,许可莹也应该学会的。
许可莹终于不再嘴硬,趴在他的肩膀上开始小声地哭起来。
“那些天,你究竟在哭些什么。”他喘着粗气,将她扛在肩膀上。
“干嘛,难道哭得你很有感觉,变态。”许可莹脑子混乱,说出去的话也口无遮拦。
凌川勾唇笑了下,“哭得心碎了一地。”他答非所问。
“什么?”模糊得让许可莹不明白他在说的东西。
凌川含住她的唇,毫无预兆地吮吸吻了起来,一手扼住她的脖颈,有规律地缓缓揉掐,“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