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徐云妮连续两天?,做梦都梦到那白花花的屁股,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第三天?醒来时,她终于有点受不了了。
她去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平静的脸,在心中评价,徐云妮啊徐云妮,真是装腔作势假正?经……
从那天?起?,徐云妮开始有意无意地,留意那边岗位的消息,在空闲时间,也会开始看书练题。
但这事还没有正?式决定,徐云妮没有告诉时诀。
他们依然过着并行轨迹的生活,时诀的创作状态回来了些,她这边的工作也比较顺利。
很快就到了年底。
他们俩都忙得?要命,时诀合约到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经常给徐云妮打电话,一天?一个主意,有时想续约,有时又想自己单干,还有一次干脆说自己要退圈去她那里。在第一次听他说要退圈的时候,徐云妮还真把练题给停了,结果过几天?他再打来电话,这事全忘了,他大骂一个合作的歌手,说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明明是拿着他的歌唱出了成绩,背后居然还嫌弃。
“我要把他写到歌里骂,就等他明年生日那天?发!”
从那之后,不管他再说什么,徐云妮都继续看书。
但她依然感觉这事还没正?式敲定。
真正?让她下定决心参加考试的,是过年前夕,时诀在海外?进行杂志拍摄,有一天?半夜,徐云妮突然接到他的跨国电话。
她从睡梦中睁眼?,看着手机显示的来电,还有点懵。
她接通电话:“……喂?怎么这个时间打来?”
时诀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家那边有人病倒了。
还不止一个。
吴月祁和崔浩的身体同时出现状况。
吴月祁的还有心理准备,她这几年脊椎问题一直拖着不肯做手术,这次是在家里突然晕倒,要不是家政阿姨在,情况相当危险。
而崔浩这个就藏得?比较深了。
崔浩居然中风了。
当年暖儿的事给他打击很大,虽然他没有太表现出来,加上他稀烂的作息和习惯,多年积压下来,终于爆发了。
不过好在还不算严重,在发现一边脸发麻的时候,他马上就去了医院,做了个小?手术,医生的意思是暂时不需要支架,但也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两人前后脚入院,崔浩是前天?,吴月祁是昨天?。
“……那边有人照看吗?”徐云妮问。
时诀声音沙哑,听起?来好像很累。
“我找人雇了个护工看着我妈,我哥那边,他妈和雯姐在。”
徐云妮听出了他的忧虑,她看看时间,说:“我明天?……哦不是,是今天?,天?亮了我就回去看一眼?阿姨,你放心,到时我跟你联系。”
她紧急请了假,一早就去了机场。
飞机落在她久未踏足的城市,她来不及追忆往昔,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吴月祁和崔浩住在同一家医院,也算是个熟地,就是当初时诀受伤住院的地方。
徐云妮顺利找到吴月祁,她住在多人病房,正?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睡觉,她的身体看着比从前更?佝偻了,也瘦了很多。徐云妮问护工能不能调整去安静点的病房,护工说现在医院双人病房已?经满了。
吴月祁一直在睡觉,徐云妮就先去看了崔浩。
“哟,小?徐!”
徐云妮进屋的时候,崔浩正?盘腿坐在炕……不是,是坐在床上,跟魏芊雯以?及另外?一位病友打扑克。
“崔老板,”徐云妮走过去,来到床边打量他,“好久不见啊,怎么样,看着精神还行啊。”
“是行啊,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啊,一点小?毛病。”
崔浩跟徐云妮说着话,那位病友趁着机会去上厕所?,剩下魏芊雯,偷瞄崔浩的牌。
崔浩大咧咧的,好像没注意似的,但在说话的时候,手好像无意识地动一动,就更?方便魏芊雯看牌了。
徐云妮坐那跟他聊了一会,过了一会病友回来,他们接着打。
实在可惜,魏芊雯打牌水平不高,看了牌都难赢,最后崔浩都在乱打了,魏芊雯还是落败。
魏芊雯把牌丢床上:“不打了。”
崔浩收牌,小?小?撇了下嘴。
他收好牌,下意识摸兜,然后看了魏芊雯一眼?。
魏芊雯说:“你要真活腻了就接着抽。”
崔浩有点不耐道:“跟这又没关系,那给我手术的医生还抽呢,我在楼下都碰到他了。”
魏芊雯斜眼?看他,故意地问:“那跟这没关,跟什么有关?”
崔浩顿了顿,眉头?紧着,好像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说了也没多大意思,闷闷不乐,一头?倒下。
魏芊雯看他这样,哎了一声,推推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