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七点,骊山豪宅别墅同时来了两辆救护车,整栋别墅兵荒马乱。
周也齐全须全影开车离开,一路上无人敢拦,女人们护着身后的孩子,男人们止步不前,深怕某个疯子一个不高兴挥拳而来。
毕竟,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对周坚强这般位高权重的长辈也丝毫不心慈手软。
第二天,周也齐把周家大伯父子打进医院的消息,在整个周家迅速疯传,作为父亲的周坚成勃然大怒。
第二天下午,周也齐在医院陪护曲瑶,被母亲乔琼兰一通电话召唤回家里。
周也齐开车回自家别墅,刚走进别墅大厅,便感受到了非同寻常的低气压。
大厅碎了一个上好的紫砂茶壶,茶叶和茶水沾染一地,保姆阿姨勤勤恳恳收拾残局,期间打个喷嚏也不敢放出声,深怕惹来屋子主人的滔天怒火。
乔琼兰忧心忡忡走到周也齐面前,好言劝说道:“一会儿你跟你爸好好说话,别顶撞他知不知道,你这事闹得很大,他在周家不好做人。”
周也齐没说话。
一夜没睡,他脸色并不好,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黑眼圈。
“他在哪?”他问。
乔琼兰:“在书房。”
应了一声,周也齐默默上楼。
其实从昨天到现在,他早猜到会有与自己父亲对薄公堂的一天,周家待人处事走的是中庸之道,凡事折中调和,不过分也无不及,
而周也齐做事一向是直击目标,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动手打长辈这件事于理不容。
推开书房的门,房间低气压更甚。
周坚成在屋里来回踱步,眉宇间是深深的“川”字纹。
看到书房门口身姿笔挺的周也齐,他眼底的怒火烧了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周坚成质问。
周也齐沉寂了两秒,呼出一口浊气:“周宏毅找人伤了我的人。”
“那为什么要打你大伯?!”
小辈之间有矛盾动起手就罢了,周坚强可是长辈,周坚成平日都得让着自己的这位大哥,周也齐却直接把人打进医院,简直是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周也齐没说话,不想解释。
他能说是因为周坚强的一句话让他不爽就动手打人吗?
“你大伯犯了心脏病差点没抢救过来!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去监狱里待着吧!”周坚成神色严厉。
周也齐直立原地,依旧不表态。
周坚成现在看见他就来气,早知道让他死在外面也好过现在。
“你大伯母和周家几个长辈一直问我要一个交待,你说说我该给他们一个怎样的交代?”周坚成言辞犀利道。
周也齐:“......”
见他一直不说话,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周坚成怒气上涌,当即拿起桌上的陶瓷杯猛地掷了出去。
周也齐不躲不闪,额角生生挨了一下疼,没过多久便有了淤青。
如此这般,周坚成仍然不解气,怒道:“你明天跟我去一趟医院,去跟你大伯磕头认错听见没有?”
“磕头认错?”周也齐终于不再沉默,冷笑出声。
周坚成看过来,只看一眼便知道这儿子压根不服管教。
“怎么?有胆动手打长辈没胆承担后果?”周坚成质问。
“什么后果我都能接受,至于磕头认错.......”周也齐对着周坚成的目光,眼神锋锐:“想都别想。”
“你!”周坚成被气疯。
瞧瞧这孽障的态度,他哪里有半分悔改之意?
“什么后果都可以接受是吧?很好。”周坚成翻箱倒柜,从书架中间的一个抽屉里取出长鞭,怒喝道“跪下!”
乔琼兰一直在外面听风声,见里面动静不对,连忙推门进来:“这是怎么了,就不能好好说话?”
周坚成没理她,对周也齐怒喝:“跪下!”
乔琼兰见状,知道没有回旋余地,暗暗扯着周也齐的衣服让他听话。
“你不是什么后果都能接受嗯?我现在让你跪下——”周坚成气得脸红脖子粗。
周也齐迟疑两秒,曲膝跪地。
下一秒,鞭子带起强劲的风迅猛而来。
“啪——”
长鞭打在周也齐的背上,惊起一声脆响。
回到京北市以后,周也齐经常穿西装,此时他上身是一件白衬衫,一记闷鞭下来,背上的衣服迅速出现一条淡淡的红痕。
周坚成的鞭子镀着金,那是他生日时好友所赠,象征着权利和统治,此时却被他挥舞在儿子身上,充满了暴虐和惩戒。
“跟不跟我去医院道歉?”周坚成怒问。
周也齐跪得笔直,一身叛逆和傲骨异常坚毅。
“不去。”他说。
即刻,又一记鞭子呼啸而来。
乔琼兰心疼儿子,连忙上前抱住丈夫的手臂,却被周坚成猛地推开。
“他把他的胞兄和大伯打进医院,他凭什么安然无恙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