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其他地方也就算了,刹车被动?但凡干他们这一行的谁还不会点修车看车的本事。
伏特加以为这两人是立场对立的,而且关系肉眼可见的差,在他们面前都是一副‘我恨不得搞死这个搭档但为了能通过考核只能忍耐’的黑脸。
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导火索就可以让两方厮杀起来。而动刹车这种挑拨方式虽然看似小儿科很容易被揭穿——可这两人的立场是对立的啊,就算否认了对方也不可能相信吧。
有个对立的竞争对手在,谁还会去怀疑是考官亲自下场动手脚,而且还是琴酒和伏特加动的手。这两人在组织里也是出了名的中立派,只听从首领的命令,不掺和权力斗争之类的事。
一个连自己势力都没有建立起来,除去伏特加这个搭档就是个独狼的人,估计就算是朗姆遇到这种事,也不会去怀疑琴酒。
而恰恰,伏特加想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就是利用了他们这对搭档在组织里的名声。
别看这计划小而简单,他们多年的杀手生涯得出的经验——越是看似小儿科的计划越容易实现,那种提前安排的繁琐计划反而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突发和不可抗力因素增加失败率。
本来是觉得万无一失的,本来是想着就算两人没有立刻斗起来,安室透也会因为恨意给赤井秀一下绊子,两人关系恶化到一定程度再加一把火,就能一口气干掉。
可是……
“鬼知道你们两个竟然也是二五仔。”伏特加伤心欲绝的淌下两行泪。“这么重要的事情早点说啊,那个男人……那个撒旦……是故意的对吧?难道这是一场针对我和大哥忠心的考验吗?”
赤井秀一,抿着唇一言不发。无他,他觉得这种事y先生还真的很可能做得出来。
安室透:“但和我们两个情况不一样,你们两个原本就是组织里的核心人员,他会想试探一下也符合常情吧。而且你一会说忠心,一会叫他撒旦……他这人那么小气,说不定是知道你对他有意见才会这么做。”
伏特加:“……好有道理。”屈辱得泪流得更凶了。
琴酒:“……”已经抽到第三根烟了。都让人觉得他每口烟都还没入肺就喷出来,明显只是想借着抽烟这个举动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他虽然神色冷酷,但也让人觉得他是肯定伏特加的话。
安室透收敛了之前严肃的神态,转而萩原上身(?)的安慰起伏特加,用让人信服的神情询问:“你们是怎么被他策反呢?我能知道过程吗?”
伏特加不想回忆,恶狠狠的说:“凭什么告诉你。”
安室透的双眼失去亮光:“虽然说过我是日本的公安,但其实……我一开始是一名杀手。我被派去刺杀他,失败了,过程我拒绝回忆,反正最后的结果是我被他洗白了身份去准备考日本的警察……而且他要求必须是成为职业组,你们知道我考上之前经历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很轻,看起来就像是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身体都变成了虚化的白色。“因为他说自己想调职到日本去,与其去了之后再捡现成的培养,还不如直接弄一个自己人进去。结果他是调进特搜部没错,我是进了警察厅没错,却被调来卧底黑衣组织,还说……”
他哽咽着说:“还对我说‘我突然发现特搜部的人玩起来压根没难度,那就不需要你在警察厅做内应了,你去那个组织卧底吧,要努力刷业绩哦小黑皮~’……他竟然这么跟我说……那我之前为了考上职业组付出的血泪又算什么?你们知道那考试有多难吗?我连大学都没上过啊……还给我安排了个名牌大学的学历,我连汉字都认不全呢……”
赤井秀一:“……”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说,“他是这样的人,习惯就好。”虽然他只经历了一次,但觉得自己毕生都不想再来一次。
琴酒倒是没什么反应,虽然他觉得安室透确实挺惨的。伏特加就简直是热泪盈眶了,就像是找到组织一样的抓着安室透的手说:“那这样比起来,你比我和大哥还惨啊!”
伏特加一口气将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而琴酒也没有阻止他。在说完之后,伏特加悲愤的说:“你说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他简直比黑手党还黑手党吧!”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万万没想到策反还能这么策。
但最后,赤井秀一还是说:“他就是这样的人,习惯就好了。”
却不想安室透和伏特加似乎组成了一个临时阵营,恶狠狠地瞪着他,安室透说:“说得可真轻巧啊,纯白无瑕的fbi先生。”
伏特加:“没错没错。”我们两个加大哥可都是黑转白,都是被迫从良的!
——这个长毛小子一开始就是白的!
——我们不一样!
赤井秀一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了一根,也给安室透和伏特加派了一根,他吞吐着烟雾,脸隐藏在烟雾之后,用略显缥缈的声音说:“y先生可是美国上层不敢提及的不可说先生,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成为you knoe who,作为fbi,我也接触了一些内部资料,知道他是怎么弄垮美国的政坛扶持自己人,把前总统搞下台让自己的亲信上台,从背后掌控整个美国的大概过程。习惯就好,他只要在世,就只会是美国的‘老大哥’。”
这是一个多么痛的领悟啊。
伏特加,吓得打了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