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忠贞,你是哪里来的中央空调啊!你甚至连八十岁的老人和三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忍不了一点,但必须忍。
普拉米亚迟钝的发现,最后被伪装的这层温顺身份困住的反而是自己,从此踏上了各种吃药止痛的路,而她今天更愤怒的发现——她对那该死的止痛药产生了依赖性!
哦,其实这个也挺正常,欧洲人嘛,他们甚至能在药店里轻松买到一大瓶的数千片装的止痛药,甚至两瓶一起买还有优惠,这些药伴随着每一个‘这里痛那里痛,虽然没有痛但就当吃糖’的年轻人平稳度过到老年期,直到入土。
这种药本身里面就带着让人上瘾的成分。从一开始的一颗两颗,到之后的十来颗……
普拉米亚黑着脸给受伤的手和脸颊上药,一口气倒出了十来颗止痛药,没有就着水就吞下肚。
如果有一种生物能够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腮帮子快要爆炸的河豚。
——今天一定要将萩原研二约出来!
普拉米亚才不管他们约好的是下个星期才见面,她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等待,也不想迁就对方。
于是她事先通过自己认识的人订了东京塔的餐厅位子,准备先斩后奏的约萩原。
她约了,对方爽快的答应了。
——‘啊呀,你竟然提前订好位子吗?那不去就太浪费了。行吧行吧,刚好尤美酱因为风湿病发作不能赴约,我当然是陪我最爱的女朋友啦~’
对方是这么回复的。这么,恬不知耻的回复的,让做好了用眼泪和深情说服对方赴约准备的普拉米亚,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她更气了啊啊啊啊!!!
——风湿病!你特么连有风湿病的女人都不放过,却无视我这么一个大美女!
——这个混蛋,交往之后连一根手指都不碰我,还说什么自己是那种很纯情的,结婚之前不乱来的人……你特么就只有对我不乱来吧!
阴沟里翻船,被一个渣男玩弄于鼓掌……这些念头的出现让普拉米亚的理智清醒不了一点。
她翻车了!
她特么的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翻车了!!!
“我绝对不会翻车第二次。”胜负欲被强烈挑起的普拉米亚,满脸青筋的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站在了自己的梳妆台前。
她从梳妆台的机关抽屉里拿出了两个试管,里面是两种不同的液体。这就是普拉米亚犯案的工具——利用这两种她自己调配出来的液体组合成双色炸弹。
不会有人想到她的炸弹的核心竟然是这两根试管。
——我要好好的折磨萩原研二,再用炸弹将他连同东京塔一起送上天!
她觉得只有这样,自己那股输掉了的不甘还有翻车的怨愤才能得到纾解。或许是联想到了成功的画面,普拉米亚短暂的平静下来,开始打理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苍老了一些,原本让她骄傲的皮肤状态,在她眼里越看越粗糙,越看越不满意。
她放弃了一直以来用的淡妆,而是为了掩饰这种‘苍老’给自己上浓妆。换了一身用来约会的衣服后,将准备工具塞进皮包里出门。
进了电梯,电梯抵达楼下大厅后,她自信的踩着高跟鞋走出去,在出门时听到保洁大叔哎了一声,说——‘咦?丽莎尔小姐怎么……’、
——该死的,又是萩原研二的熟人!
没有经过求证,普拉米亚就认定这肯定是萩原研二的熟人,毕竟那个男人和猫猫狗狗都不清不楚!
她那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怒火又升上来,一个没注意,高跟鞋的头部撞到了花坛。
——!!!
一股剧痛,夺去了她所有的神经。脆弱的脚趾在这种压力之下,要不是她绷得住,已经忍不住的没形象惨叫出来。
但是,想到后面的保洁大叔又是萩原的熟人,为了她的自尊心,她忍下来的继续往前走。
保洁大叔说:“丽莎尔小姐,你不痛吗?刚才好大的一声……”
她礼貌的笑着回复:“咦?什么痛?”
“您刚才脚撞到花坛……”
“没有的事啊,您是不是看错了。”
“但是……”保洁大叔吞吞吐吐的看着她的鞋子,“左鞋的头部凹陷了吧,裂开了。”
裂开了、裂开了、裂开了……
似乎能听到风中,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的声音。
在自尊心飞扬中,她还听到保洁大叔惊恐的说‘您脸上的妆怎么也裂开了?’
千言万语化为一句——今天谁也别想阻止我杀了萩原研二那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