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凭司听见卧室里的动静,加快脚步冲了进来。
盛明盏抬手捂住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这么娇气?
与此同时,盈满眼眶的泪水流了出来,堪堪挂在盛明盏面颊上。
他捂着脸,微微睁开眼睫,感受到光线的存在后,才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手。
傅凭司蹲身半跪在盛明盏面前,轻轻抬高他的膝盖,眉头轻蹙:“撞红了。”
他低头轻轻吹了下,开口哄说:“不疼,不疼。”
其神态,就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
盛明盏垂眸,还莫名其妙地流着泪,眼眶被生理性的反应弄得通红。
“擦点儿药。”傅凭司抬眸,望见盛明盏面无表情地流眼泪,失笑地问,“怎么成小哭包了?这么疼吗?”
“一点儿也不疼。”盛明盏依旧面无表情,语气淡漠,“别管我。”
傅凭司硬是从盛明盏这冷冰冰的声音之中听出一点儿撒娇的意味来,继续哄说:“好的,我知道宝宝不怕疼。”
等到傅凭司拿了药膏来,盛明盏强调道:“真的不痛,我还能走能跳呢?”
说罢,他意欲站起身来,证明给傅凭司看。
傅凭司伸手握住他的脚踝,将其放在自己身边,低头去给他的膝盖涂抹药膏。
盛明盏终于安静下来。
涂完药膏后,傅凭司起身去洗了个手,重新回到卧室来,伸手帮忙擦掉盛明盏脸上的眼泪。
盛明盏道:“我是不小心撞到的。”
傅凭司伸手揽过人,应声说:“都是桌腿的错。”
盛明盏点点头,肯定道:“对。”
傅凭司问今天要不要请个假在家休息。
盛明盏强调自己没有这么娇气,撞到的膝盖也没有破个皮什么的。
傅凭司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盯着盛明盏在客厅里走了几圈,确保完全是正常走路之后,才点了点头。
两人吃完早餐后,由傅凭司开车去特别行动区。
在停车场,傅凭司特别叮嘱:“上班遇见奇奇怪怪的人,千万不能理。”
一开始,盛明盏还不以为意,直到当天下午,他在检测室轮值的时候,看见一位不速之客。
谢令野昨天挨了打,傅凭司还很有心机地专门朝他脸上落伤。
于是,他只能连夜去医院用了最好的外伤药,保证自己今天完全能够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小白花面前。
“小白花。”谢令野推开检测室的门,看向盛明盏,开口道,“好久不见。”
盛明盏瞥了一眼自家男朋友口中“奇奇怪怪”的人,公事公办:“我这里是检测室,要测精神值才准进来。”
谢令野搭话道:“下午才刚上班,你就这么认真工作吗?我们这么久没见,寒暄一会儿也好啊。”
一个两个怎么都喜欢寒暄?话这么多吗?
盛明盏道:“不测精神值就滚。”
“小白花。”谢令野笑吟吟地说,“你不能仗着有人撑腰,就这么带刺儿。”
盛明盏没礼貌地冷淡出声:“滚。”
谢令野琢磨了一会儿,道:“不过带刺儿也挺好的。”
“我还以为你会去研究院实习呢,没想到你来了这里。”谢令野丝毫不加掩饰,“将来等我掌权这里的时候,你想去哪儿实习就去哪儿实习。”
有病。
盛明盏瞥一眼谢令野,打量着手中的笔。
笔尖很好,可以搞暗杀。
谢令野还倚靠在门口,还准备出声说些什么的时候,从不远处响起一道冷漠的声音,由远及近。
“谢顾问。”傅凭司冷冷道,“原来你在这里。马上要开会了,你还不去会议室?”
他走近之后,先是看了看检测室里认真工作的盛明盏,才将目光移向谢令野。
半晌,傅凭司轻轻地笑了下,语气平静:“谢顾问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你这张脸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谢令野牙疼,咬牙道:“某个暴力分子,只知道用武力解决事情。这么暴力,将来会没老婆的。”
傅凭司扭头,淡定地喊道:“宝宝。”
“打得好。”站在检测室里的盛明盏握起拳头,像是有人撑腰般,高傲道,“以后我们一起搞双打。”
谢令野被气死了,心想傅凭司这个人该不会整天就站在监控室盯着小白花看吧?
要不然怎么他一来找小白花,傅凭司立马就会出现呢?
谢令野下来找了几次,都被傅凭司给当场抓了个正着,搞得他想和小白花偷一会儿情都偷不成。
傅凭司:“上班下班,都不能骚扰同事。谢顾问,你要是再违规,就别怪领导给你开调职令了。”
没过多久,特别行动区因为天裂而变得更加忙碌了起来。傅凭司秉承着不让谢令野闲着的原则,给这位谢顾问加了很多顾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