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他突然转过弯来,双手合十道:“啊!肯定是姜阿姨的父亲!”
他赶紧问钱坤:“人请进来了吗?”
钱坤摇了摇头:“还没有,我想着先征求老板的意见,但老板的电话打不通。”
钱嘉禾闻言想了想说:“他这会儿应该很忙,别打扰他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
钱坤难得愣了一下,他疑惑问:“您要怎么处理?”
“我先去接人。”钱嘉禾说着就要往门外跑。
钱坤赶紧上前拦住了他。
看他拦住自己去路,钱嘉禾问:“怎么了?”
“家里能用的车都开出去了。”钱坤解释道。
搬家搬得比较匆忙,很多配套设施还没有准备好,比如供工作人员出入的轿车,以及接客人进出的高尔夫球车等等,都要今天下午才能送来。好巧不巧,家里能用的轿车又全部都开出去了,只剩下那些拉风的跑车。
“哦,对。”钱嘉禾这才想起来钱进和周朗把能接人的车都开走了。
他问:“早早爷爷打车来的?”
钱坤摇了摇头:“没有,是坐着一辆黑色面包车到的,但监控室的人和我说送人来的车在南门将人放下后就去了西门,而早早爷爷是在南门口等着的。”
“你刚才打算怎么解决?”钱嘉禾问。
钱坤回应:“我想着先凑合着用跑车把人接进来,正准备去找几个司机接人。”
“几个司机?”钱嘉禾挑了挑眉,“来了几个人啊?”
钱坤:“南门口现在有七个人。”
钱嘉禾惊讶地瞪了瞪眼睛。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早早的爷爷怕是来找茬的。
于是他想了想说:“叔,你别让人开跑车去了,老人家恐怕来者不善,你开着一溜的跑车去接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示威呢。”
钱坤惊讶一瞬,疑惑地看向他:“那您想怎么办?”
钱嘉禾转了转眼珠,突然打了个响指说:“交给我吧!”
又是十分钟过去。
南门口的一群人脸色都变得不太好。
黝黑青年气呼呼地说:“师傅,不是说要来接我们吗?这都过了二十分钟了,这个叫钱进的是不是心虚不敢出来了?”
姜爱国本来在闭目养神,听见这话,他睁开眼睛说:“你给你四师弟打个电话,问问他找着正门没有。”
“哦,好。”黝黑青年应了一声后就跑去旁边打电话了。
他说了没两句就回来,然后和姜爱国说:“师傅,四师弟说他绕了一圈只找到了一个门,和这边一样,没有保安厅,也没有任何人从里面出来。”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圆脸青年突然说:“奇怪了……”
“什么奇怪?”黝黑青年转过头问,“小师弟,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圆脸青年指了指面前的大门解释道:“我就是觉得这么大的一个小区,快半个小时了,却一个人都没有进出有些奇怪。”
黝黑青年不以为然:“这有啥奇怪的,人家都午休不想出门不行吗?而且……”
他顿了一下,然后指了指马路的方向说:“而且你忘了咱们来的时候碰上的那辆车了?那车不就是从这小区里出来的吗?”
“也是。”圆脸青年想了起来,他挠了挠脸,觉得自己三师兄说得对,他今天是有点儿神神叨叨的。
于是众人又耐心地等了下去。
又过了五分钟,门内突然突兀地传出歌声:
“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哒啦滴哒啦~~~”
“它能实现小小愿望的神奇魔法~~~”
……
“勇气大爆发~~~”
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黝黑青年愣了一下转头去看姜爱国:“师傅,来人了!”
话音刚落,大门突然咔哒一声往两边移动。
门开到一半,门外的众人就看到了坐在小火车上的钱嘉禾。
然后他们就都愣住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来接他们的人会以这个方式出场。
而且一看对方的脸就知道他不是钱进。
来人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让他们几个来找茬的成年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钱嘉禾却像是没察觉到他们的异样,他先关了小火车,然后小跑到几人面前笑着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由黝黑青年发问:“你是谁啊?”
“我是早早同父异母的哥哥。”钱嘉禾语出惊人。
众人愣住。
姜爱国也愣了一下,然后瞪圆了眼睛喊:“你说什么?!!!”
他声若洪钟,钱嘉禾不自觉捂了捂耳朵,又很快挂上微笑问:“您是早早的爷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