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加上原本的也才十三枚花苞罢了。
随即——
“嗖!”
只听破空声响起,主家正院里飞出了一缕紫金色的流光。
那紫金色的流光赫然是一只紫金玉蝉,犹如真正的蝉一般,翩然落在了祁隐墨的那颗梅树之上,附在了树皮上。
紧接着,只见梅树枝头顿时缓缓冒出了一枚枚蜷缩的花苞。
足足十八枚花苞连接冒出,加上原本的十三枚花苞,加起来足有三十一枚花苞。
这次,祁隐墨的梅树与祁天行的梅树上,花苞数量倒是一样了。
“嗯?祁公居然支持五小姐?”
“奇怪,祁公为何会支持五小姐当家主呢?”
“不过,现在三颗梅树上加起来也就六十五枚花苞,按理说一共是有一百零八枚花苞呢。”
“顾长老还没决定,还有三只赤血蝉和十三只白玉蝉也没决定,不好说啊。”
不少客卿都在观望着三颗梅树的情况。
“殿下,祁公也是想平息人言,才早些放出紫金蝉表明态度吧。”武奴叹了口气。
“没什么问题,太早不好,太晚也不好,现在刚刚好。”
林越微微点头,忽然说道:“你们说要是平局的话,顾长老会选谁呢?”
武奴沉默了一下,说道:“按照顾长老的性格,八成是选三公子吧,哪怕祁天行略少些,顾长老都未必会选五小姐吧。”
“不错。”
林越说道:“恒国公府的言论风向,恐怕大多都是支持祁天行,顾长老这般重视稳定的人,还真不好说,不过……只要隐墨这颗梅树上的花苞数量,比祁天行多得多,多到连顾长老的那枚紫金蝉都无法填补差距,那就没问题了吧。”
武奴不由得一怔。
“走了。”
林越也不多说,当即转身往庭院外走去,“我去找客卿们聊聊吧。”
……
东沁院。
这里是恒国公府客卿长老,武道宗师‘赵飞南’的院落。
身为客卿长老,自然有资格在恒国公府占据一座如此宽阔豪奢的院落。
“殿下亲自前来,赵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正厅内,赵宗师客气地朝着林越拱手揖礼,虽然算不上恭敬,倒也称得上是有礼了。
尽管他是武道宗师,论修为即使不用天地法理也能一掌拍死林越,但毕竟是面对一位皇子,而且这位皇子身后那位寸步不离的女护卫,竟然也散发着天地法理的气息,让他不得不小心对待。
“无妨。”
林越坐在主位上,随意放下茶杯,“我今日来的目的,想必赵宗师心中很清楚。”
赵宗师平静道:“殿下来的目的?还请明说。”
“昨夜祁公分配给赵宗师一枚赤血蝉,可有放出玉蝉?”林越看向他,“若是还没有,我希望赵宗师给我个面子,支持祁隐墨。”
“抱歉。”
赵宗师无奈道:“在下早已放出了赤血蝉,而且天行公子之前就找过我,在下也明确答应了助他。”
林越笑了笑,说道:“玉蝉又不是钉死的,可以更改嘛。”
“言而有信,岂可毁约?”赵宗师摇头。
“不能改?”林越问道。
“殿下,实在抱歉。”赵宗师说的诚恳,但脸色依旧。
“看来是没得谈了。”林越微微点头,又状若随意地说道:“那我想问问,承王让祁天行许诺了多少好处给你?竟然能让你这么坚决?”
赵宗师眼神微变,随即皱起眉头,说道:“承王?此事与承王何干?殿下在说笑吧。”
“说笑?是挺好笑的。”
林越笑了,淡声道:“本宫这般亲自上门拜访,让你给个面子,你若是没有承王在背后给你撑腰,又岂会拒绝得这般果断?”
身为皇子,又是总殿主弟子,这等身份地位,比一般武圣还要高!
这位赵宗师明明不是直言不讳的强硬性格,却敢这般直言拒绝,就算瞧不上现在的他,难不成就不怕以后的他吗?
所以,八成是有皇子为其撑腰!
“殿下虽然贵为皇子,但也不能空口无凭地指证吧?”赵宗师脸色低沉,显然做好了一口咬死的准备了。
“我若要去祁公那里指证你,还需要证据吗?”
林越笑了笑,随即说道:“你是客卿长老,不可能不知道大公子是被承王所害,不记着此仇,却还助纣为虐……哦,是为虎作伥,你觉得祁公会怎么想?祁家会怎么想?”
百里凤至听得有些疑惑。
殿下仅凭这点毫无证据的事情,就想威胁一位客卿长老?
这怎么可能?
果然,只见赵宗师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说道:“殿下硬要这么说,在下不能也不敢堵住殿下的嘴,那就请自便吧。”
“看来承王给的真不少,挺果断嘛。”林越啧了一声,“也是,恐怕你们都觉得祁公大限将至,没什么可怕的了,跟对人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