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荔抿唇,摇了摇头:“没了。”
“当真没有了?”
得了肯定回答后,沈晏低声笑了:“王小姐将如此大的秘密告诉本官,本官自要给你些奖励。”
王荔身子一颤。
奖励?
简单两个字被这位沈大人说来,却带上了几分旖旎。
王荔脑子里乱成了一团,脱口而出道:“小女不要什么奖励,若是可以,小女……”
她咬着唇角:“愿常伴沈大人左右。”
说出这样的羞人出格的话,王荔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
垂首等待的她,只听见沈晏一声轻笑:“只这样?”
“是。”
王荔羞道。
她听闻这位权势滔天的沈大人未曾娶妻。
她也十分自信,自己定然能笼络到他。
王荔抿出一个笑来。
这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颈。
男人略高的体温烫得她一抖,叫她羞得要死:“沈大人!”
怎突然如此孟浪。
这时,那手猛地大力收紧。
铁钳子一样,将她脆弱的脖颈掐在掌心。
王荔有一瞬间的疑惑,下一秒只听得一声脆响,便失去意识。
沈晏面无表情松手。
脖子耷拉在一边的王荔,布口袋一样软倒在地。
双眼圆瞪,困惑凝结在她的脸上。
沈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满是厌恶。
泉下有太岁之事,决不能泄露。
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心性凉薄无情,死是她唯一的出路。
“来人!”
沈晏喊了一声,一直守候在门外的阿詹领着一个侍卫走进来。
看见地上的尸体,他们都没有丝毫惊讶。
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姑娘,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拖出去,处理掉。”
沈晏拾起桌上那只茶盏,随意扔到王荔的尸身上。
粗瓷茶盏在还软和的尸体上弹了一下,然后掉在地上打了个旋。
泼出的残茶,在她的长裙上晕开。
沈晏厌恶蹙眉,看着自己的手掌:“打点水来,我要净手。”
“是”阿詹应了一声,叫一个侍卫去寻张布来收尸。
自己则是赶忙去打水来给沈晏洗手。
侍卫从马鞍下寻到一张毡毯,用这带着牲口味的毯子将王荔的尸体卷起拖走。
沈晏用清水洗了三遍手,不太满意地垮着脸,侧头叮嘱道:“洒朱砂烧了,别留隐患。”
沈晏的处事方法和赵鲤相近,事情一旦要做,就一定做绝。
斩草除根,连做鬼都不给她机会。
他又看向阿詹:“还有此女的侍女、仆妇,全处理掉。”
“着人回清崖县通知鲁建兴,封锁王家,将王家的古籍全部收拢带回。”
至于她爹王钰,贪墨银钱,过些时日便送下去叫他们父女团聚。
阿詹跟随沈晏很久,做事稳妥,领了命便出门去。
很快一身血腥味回来复命。
沈晏没让他进来,摆了摆手,叫他亲自去盯着处理尸体。
等阿詹走后,房中恢复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