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两人不对付吗?怎么还一起出门来茶楼喝茶?可见传言不可尽信。
陶丰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中的宋声。于是拉着楚越穿过了好几个桌子的过道走了过去。
“宋兄?巧了吗这不是?要不咱们挤挤?”
宋声看了看这张桌子已经围了五个人,真是好难挤。
他只好往旁边又坐了坐,几个人也都互相挤一挤,让掌柜的又加了两个凳子,这才坐下。
茶楼里人多,不仅有作诗的,还有作画的。宋声头一次觉得这种场合很无聊,他想回家陪他的小夫郎了。
特别是还有一个陶丰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话,顿时觉得更吵了。
“我跟你们说个事儿,你们还别不信,就是前几天发生的。我爹不是咱们府城的盐课司长史嘛,听他说前几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陶丰特地卖了个关子,等着其他人追问。
果然,大家一听都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纷纷问道:“什么大事啊?”
陶丰压低了声音道:“你们都知道吧?咱们宛平的地界,吃的盐那都是从水路运来的。”
前朝开凿了一条大运河,虽然劳民伤财,但却为后世运输货物形成了极大的方便,功在千秋。
他们宛平地界吃的盐,从水路上运来比较快,所以一般都会走水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前几天,运过来的盐在到了夜里行到了河中心,连人带船突然就消失了。”
“什么?该不会是被劫了吧?”大家听完都很震惊。
这事儿可不能乱说,陶丰也是在家里无意中听到他爹提起的。这会儿都让大家小点儿声,生怕被周围其他人给听见了。
“那可是河中心,那么深的水呢。怎么可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那可是官船,不要命了吗敢劫官船?”
“那这事儿官府就没查吗?”
“怎么没查?听说知府大人带着人查了好几天了。但就是找不到一点踪迹,就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那会不会是水鬼作祟啊?”
宋声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所以什么水鬼他是不信的。这事十有八九跟他们家院子闹鬼一样,都是背后有人在作祟。只是这手法高明,一时查不到了罢了。
“那这一车官盐都丢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城里的盐会不会涨价呀?”
“那倒不会,本来这盐价就不低,要是再涨价,百姓们哪还买得起啊?放心吧,官府肯定会紧急从别地地方运调盐过来补上这段时间的空缺的。”
宋声想想也是,城里的盐价不是轻易就会变的。而且这官盐突然丢失,自有官府的人去调查补救,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
只是乍一听陶丰说起此事,大家都十分惊讶。
旁边的楚越是个冷清的性子,跟陶丰截然相反。一个说个不停,一个默不作声。
楚越也难以忍受陶丰一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忍不住道:“你先喝口水歇会儿吧。”
陶丰看自己桌前递了杯水,这才停下了话匣子。
一桌子人坐着的都是同一个班里的,但平日里却很少交流。今日难道聚在一起,吃顿饭立马就熟络起来了。
回去的时候,纷纷还约着下次什么时候有空再一块出来逛逛。
中午的时候陆清从南哥儿家里出来得晚,反正今天中午就他自己,吃饭什么的也不用着急,就做够一个人吃的就行。
回去之后擀了一份面,准备下面条吃,里面再放几根青菜就行。等到下午相公回来了,晚上他们再做好吃的。
他自己做了一碗面,在灶房吃了之后,直接把锅碗给洗了。等把灶房收拾完,才发现家里的酱油不多了。
他拿着个小壶,准备出门打点酱油回来。
隔壁家郑老大就是做酱油的,去他铺子里打酱油也方便。
不过先前因为郑昀的事,陆清对着他没什么好脸罢了。不光是他,就是巷子里的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打酱油大家都图近,还是去郑家的铺子打的,但就是没人给郑老大一个好脸色,看在去他家打酱油的份上,不奚落他两句都是好的了。
今日刚过正午,陆清去郑家铺子里打酱油。郑昀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过已经可以挪回家休养了。整日里在医馆里住着,的确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而且郑老大每日还要管着家里的两个孩子,还得去医馆送饭照顾郑昀,实在是脱不开身。
好说歹说,刘大夫终于同意他把孩子接回去养着了,只不过还是要定期去换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