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小姐如今早已不是十四岁
这两日王城闹了个笑话。
三皇子在前日清晨,被人打了一顿扒了裤子,扔在了在烟柳巷中。那时候天光大亮,不少人都瞧见了。
好歹是帝王家后代,三皇子生得又不错,清晨险些被一个醉汉当做小倌给拖走。
还好他府中的府卫发现不妙,寻了过去,及时把三皇子抢了回来。
今日——
三皇子府,又一个医修被轰出了门。
“滚,都给我滚,全是没用的东西!还愣着做什么,再去找!”
三皇子红着眼,掀开被子,看着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反应的物什,只恨不得将这些没用的废物通通杀光。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新来的管家趴在地上,冷汗涔涔。
这事说来话长,两日前,三皇子和一众胡朋狗友出去找乐子。
赵王世子近来得了一个御灵师少女,据说周身柔弱无骨,能用灵力为他们疏导,还会反弹琵琶。
听闻三皇子近来心情郁郁,赵王有心讨好,便邀请三皇子入高阁一叙。
三皇子先前以为越之恒死定了,谁知没两天,又叫越之恒给活了过来。
到手的美人也丢了。
他派去的门客,还被人打得半死不活丢在了门口。
谁干的一看就知道。
三皇子发了一通火,让人把门客拖走,但也没放在心上。他还嘲讽越之恒这条父皇的狗,也算识时务,只敢杀管家、打门客,却不敢动自己。
他傍晚施施然去赴赵王世子的邀。
那美人确然有几分姿色,舞也跳得不错。
酒过三巡,赵王为他和美人关上门,三皇子准备好好享受的时候,却再次被人阴了。
他倒在美人的身上,旋即人事不省。醒来发现裤子被人扒了,身上剧痛,一群人围着他指指点点。
幸得他府卫赶到,才将这群没眼色的贱民赶走。
他气得在府中足足修养了两日没出门,昨晚终于有了点心情,打算让管家带个姬妾来伺候自己,却发现不论如何都起不来了。
三皇子长这么大,在姬妾惊愕的目光下,他第一次感受到不可置信、羞愤震惊,乃至惶恐害怕的心情。
他当即给了姬妾一巴掌:“滚。”
他本以为是前两日大街上的事给自己留下了阴影,可后面不管他怎么尝试,连药物都用上了,还是没反应。
一批批医修来了又走,没有一个人有办法,也没有一个人能看出原因。
三皇子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明明那处一点伤都没有,为什么就像是废了一样!
府中阴云密布,这样的丑事也没人敢往外说,都知道灵帝极其看重子嗣,如果三皇子真不行……那与废人无疑。
一整夜,来过医修几乎都把脑袋悬在了裤腰上,被关在了隔壁,不允许离开。
三皇子阴沉着脸,提剑出去。
他现在看谁都觉得像是在嘲笑他,管家不敢拦,趴在地上,知道这个暴戾又歹毒的皇子要去杀了那些知情的医修。
再找不到解决办法,他们这些仆从也没好下场。
管家抬起头,看见一个身着白色斗篷的男子往院中缓步而来,所有人都眼睛一亮。
是先生!澈先生回来了!
澈先生一定有办法。
那人隐在斗篷下,笑道:“殿下这是要去哪,怎地发了这么大的火?”
三皇子现在看谁都像是杀父仇人:“滚开!”
澈先生好脾气地往旁边一让,嘴上却不怎么避讳地开口:“如果是为了前两日的事,殿下放心,王朝没人敢嘴碎。”
三皇子知道这门客有些本事,这些年也为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但就算有本事,也就是个狗奴才。
敢挡他的路,就先杀这人!他抬起剑,朝澈先生刺了过去。
澈先生双指夹住剑锋,道:“殿下当真要杀我?澈一死,殿下的隐疾,可就彻底没办法了。”
三皇子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三皇子其他心腹见势,早就退下。
“是你给我下的药?”
澈先生摇头:“殿下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怎么会害你。谁将殿下变成这样,殿下不是心里有人选么。”
三皇子咬牙:“越之恒。”
“不错。”
三皇子向前一步,没了跋扈,带上几分急切:“你说你有办法?如果你能治好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那帷帽里的人微微一笑:“越掌司伤了殿下的灵体,我自然也没有办法,不过……有一物兴许有用。”
“殿下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