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朝她露出狡猾的笑容,游刃有余地叙述着:“进度一直卡在牵手上,怎么想都不对劲吧?在这种可能明天就会因为哪个任务死掉的地方,让自己得到快乐,才是活得最舒服的方法。”
很多人践行的及时行乐论,两仪绘川立刻皱起眉:“你很熟练吗?”
波本睁大了带着孩子气的漂亮眼眶,一瞬间似乎很惊讶,但他很快嘴角高高扬起,干脆头扭到一旁,抖着肩膀重新做表情管理。
他扭回头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笑,头搭在她腹前蹭了两下。
带着忍俊不禁笑意的呼吸温热扑洒,鼻尖在捱蹭中带来暗示级别的存在感。
“……我原先都以为你有其他喜欢的人,在想着要怎么把对方杀掉呢。
“见到你吃醋的样子,真是难得。这样的表情,多对我展露片刻吧,怎么样?
“不用顾忌其他,我会好好戴着防护的。之前没有邀请过的经验,不过我的学习能力很强,保证会让你感到愉快的哦。”
两仪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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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跑人跑,波本不走,两仪绘川自己溜走。
现状,好奇怪。
因为她和零是情侣关系,所以零分裂成三个人后,都和她保持着情侣关系吗?
这是不被允许的吧!
大脑混乱着。
两仪绘川绕车检查一圈,确认车辆没问题后坐上车,行驶出一段后,停靠在路边的停车点。让自己镇定下来。
手机发出震动,两仪绘川拿出手机,定定神,意识到这个手机是康帕利的。
她打开手机内置的变声软件,接通电话。
电话里,波本抑扬顿挫地汇报公事,如果不分辨话语内容,会有着他是在给人念故事书哄人睡觉的错觉。
两仪绘川打开邮件,确认收到文件材料。
康帕利和波本只是组织成员之间的同事关系,公事公办,没有见面,没有私交。事情交接完毕之后,两仪绘川就客气而果断地挂断电话。
暂时没有其他事情,姑且可以回家休息。
在这混乱的世界观下,安室透说不定已经在某家咖啡店做咖啡店店员兼职侦探,如果不试图去偶遇,应该见不到面。
回家之后,整理一下脑海的思绪吧。
这样的世界,需要待多久呢?
两仪绘川踩下油门,马达发出轰鸣声,在街道残响。
白色的rx7,在后视镜看不到的远处,悄无声息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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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绘川回到家后,悄悄地噎了一下。
一楼客厅里,安室透穿着、且仅穿着白棉绒长款露背毛衣,听到开门的动静后,笑意盈盈地朝她投来视线。
……哦,安室透是她男朋友。
……是无害的白色人物,和红黑都没有牵扯,因此关系已经突飞猛进,直接同居。
翻出这个设定后,她只能困惑地发出一声:啊?
在翻设定的时候,身体已经被自然地牵着坐到软绵绵的沙发上。
肩膀上添上金灿灿的重量。
被肌肉记忆牵引着搭在他后背上的手,触碰到熟悉的伤痕。
耳垂,被暗示地湿漉漉含住。
“两仪大人,今天是打算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天。
两仪绘川很努力才做下先吃饭的决定。
在搞明白这个世界发生什么的前提下,最好不要做危险的事,让自己陷入理智消失的状态。
她艰难地拉开拥抱,同时拍开安室透已经试图隔着布料按揉的手指。
电话铃声同时响起。
安室透脸上的清爽笑容缓缓褪去,委屈地看着她。
“是不喜欢吗?”
“……我接个电话。”
两仪绘川逃避似的站起身,拿起手机,就要走到一旁。
她有设置特别关注的、唯一有铃声的、上司降谷零的电话。他打电话来,基本是因为公事。
拿着手机的手腕被用力拽住。
顺着力气来源看去,就见安室透仰着头看她,好看的下垂眼弧度和下撇的嘴角相通,带着波光粼粼的委屈。
“你在外面有人,所以现在要抛下我了吗?”
“不是……”
“我好歹也是侦探,能探查出一点端倪啊……那个家伙穿着侍者服,戴着波洛领结,笑容看起来有点可怕,根本就是那种会骗钱的牛郎吧?”
“等等……”
“或者是那个看起来古板严肃,一点都不懂风情的西装男?一个官僚警察,很可能是身上带着腐朽气息的大男子主义者吧。然后除了传教士姿势其他都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