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绘川的思绪有点混乱。
虽然……但是……
直接跳到总结语吧。
总之, 现在世界似乎是处于混乱状态,她既是两仪绘川,康帕利, 又是波尔多红。
尚且有些混乱的脑海记忆里,有三位金发深肤紫灰色眼眸的人。
降谷零,波本,安室透。
世界意识安安静静,没有吱声。
在仓促中, 她发觉自己已经站在降谷零的警察厅办公室内。
降谷零,职业组, 现职衔为警视正, 于某个直接对接安委的秘密机构任组长职,兼任调查黑衣组织行动组副组长(组长为安委长,内阁大臣)兼实际负责人,在调查过程中,定位基本上是情报枢纽以及中央处理中心。
是调查行动中,定海神针级别的存在。
是她的上司。
他现在端坐在办公桌后, 笔挺的鼠灰色西装一丝不苟地束缚他的身体。
眉头下压,认真严肃地看着她。
“关于你‘申请接近组织代号成员康帕利获取情报’的申请,我在此正式予以批准。”
“好的。”
“在这次行动中,我会是你的联络员, 不管是什么需要我的事情, 都请及时联系我。”
“好的,谢谢。”
“康帕利阴险狡诈, 又有男女不忌的传闻, 如果有预料之外的困境,请以保全自身为重, 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选择放弃任务。”
“……嗯,我明白,没问题。”
一段公事公办的对话说完,降谷零松泛眉眼,因紧绷而添染的阴霾尽数散尽,他靠在椅背上,抬手招她。
两仪绘川不太懂,不过还是依照降谷零的动作过去。
被自然地抱坐在他怀中,余光能看见挂在墙上的警徽模型。
接着,唇间被自然而亲昵地添上嫣红的烙印。
印上烙印的时间说不上短,因为肺中的氧气被榨取,甚至可以称之为激烈。
因为接触康帕利的过程,两仪绘川可能会使用无法明白说明、也不可能被鼓励的行为,所以,试图咬出能暂时留下的痕迹,暂时证明两人的地下情侣关系。
将一切因为职责无法说出口的担忧和不安,都用逐渐滚烫的吻烙下。
结束的时候,她眼角泛红,艰难地呼吸,试图重新在正常渠道获取氧气。
降谷零按着她的后脖颈,眼睑微垂,欲言又止。
两仪绘川不太明白他的情绪,但能感受到两个人的亲密状态,于是抬手轻柔地摸摸他沙沙的金色碎发。
他最后没有说出多余而无力的话语,只叹息一声:“如果我也是卧底,或许就能理直气壮地请求你,在接近康帕利的时候,不要用过激手段吧?”
两仪绘川眨了眨眼,半晌不知道怎么正经回答,最终只能开口安慰他:“没关系,一切都是世界的错。”
降谷零的嘴角往下抿,像是不被亲亲抱抱的暹罗猫,贴上她的肩膀侧,挨挨蹭蹭地抱怨着:“这种时候就不要逗我了吧,看我吃醋很好玩吗?”
确实是世界的错啊!她自己都没搞明白呢,关于降谷零为什么分裂成三个人这件事。
两仪绘川哭笑不得,给只剩下单纯公安身份的降谷零一个黏糊糊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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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多红的工作有简化,只需要处理日本区的白色资金链。
组织有统一报销发钱的地方,没有限额,但提钱数量太离谱可能会被朗姆和琴酒约谈。
——这就是波本跑来找她要私房钱修车的缘故。
公司老板室的沙发是皮质棉芯,波本坐下,身体顺着凹陷下的一块靠在沙发上,他仰头接过她递的矿泉水,眼尾愉快又蛊惑地弯着。
两仪绘川与对方危险的灰紫色眼睛对视。
纯黑身份仿佛带来一股醇厚酒味,令人有些熏熏然,情愿去赌自己喝完这杯会不会醉倒。
……真的是纯黑波本吗?
脸和降谷零明明一模一样啊,因为世界意识所以大家都没发现他们长得一样吗?有点神奇,如果kiss的话……
波本哪里没发现她一刹那的恍惚,拉着她坐到身旁。凑近着看她,金色的眼睫颤动着,笑着低声问她:“你今天很喜欢我的眼睛?”
两仪绘川几乎要遵循本能点头承认了,但理智终究及时抢过方向盘,将思路行驶在正确的方向。
“报销单我收了,修跑车的钱这两天会打在你卡上,没有其他事了。”
“但我今天想抱你哦。”
“……”
两仪绘川立刻起身。
拉开安全距离,然后安心地虚起眼睛看着波本,右手手指并拢抬起,朝门口一指。
用肢体语言礼貌表示——波本已经可以离开了。
波本岿然不动。
“刚才看我的眼神,已经是想kiss了吧?”
手指被轻轻抓住,试探着抓紧,然后轻轻摩挲。
被划动的频率,像是被毒蛇的蛇尾缠上。
两仪绘川抿住嘴,动弹不得。
这具躯体似乎对他的牵手行为已经习惯,因此躯体并没有产生条件反射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