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侧目。
他迎着几道视线,坦然道:“我可以悔子吗?”
虞茉:“......”
温启:“......”
温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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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温启将搜罗来的罪证呈于祖父过目。因还需时间发酵,温家暂且按兵不动,等长公主的宴席后再慢慢收网。
用过晚膳,虞茉回了小院练琴,不忘替鹂儿检查算术功课。如此这般地忙活许久,结果一看天色,竟还透着微弱光亮。
她轻叹道:“怎么还不来呀。”
尤其当周遭寂静到虫鸣清晰可闻,虞茉仿佛听见心底响起了“滋啦”声,矫情点儿形容,该叫做思念的声音。
今日见了不少人,素未谋面的、暌违已久的,都见上了。还试了四五样棋,赶明儿送去印刷。
她直惦记着等赵浔来了逐一说与他。
另一厢,鹂儿备好热水,打起帘子,唤她移步浴房。
虞茉收敛起惆怅,带着不易察觉的心虚道:“我看些闲书便睡,你莫要守着,早点回去歇息知道吗?”
在萤州时,她也不常留人伺候,是以鹂儿习以为常,只准备妥当换洗衣物,体贴地阖上房门。
泡了两刻钟,水温转凉,天色也终于在期盼中暗下。
她闩好门,临窗绞干长发,夜风温柔拂面,可惜始终未瞧见熟悉的身影。
虞茉甚至开始担忧:不会是温府的墙太高,某人翻不过来吧?或者不赶巧,被谁撞见了?
不知多了多久,她正百无聊赖地横于榻上,忽闻清脆哨音。是赵浔为免突然惊扰了她,刻意弄出的动静。
她惊喜抬眸,恰见少年单掌撑着窗柩,身姿矫捷地跃了进来。
许是沐浴过,赵浔换了身不打眼的黑色劲装,刚巧充作夜行衣。肩宽腿长,乌发高束,多情的桃花眼在烛火中泛着温柔的光。
“都什么时辰了。”虞茉嘴上委屈,却殷切地赤着足朝他扑去,粉腮亲昵地蹭过他冰冰凉凉的面颊,撒娇道,“阿浔,我好想你呀。”
实则,赵浔亦是用过晚膳便出了宫,但好脾气地循着她的话头哄道:“明日我一定早些过来。”
“快说你也想我。”
他低低笑了,如她所愿:“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由奢入俭难,尤其,体会过睁眼闭眼皆能见她的日子,如今光是独自穿行在东宫,也变得怅然若失。
却也不全然是坏处。
否则,何年何月能从她口中听到这般炙热的话语。
赵浔垂首在她颈间轻嗅,因换过新的澡豆,怀中之人散发出近似鲜妍花卉的香气:“好闻。”
而虞茉一贯不喜在房中“全副武装”,仅着宽大的寝衣,赤条条的双腿藤蔓似的缠着他的腰,勾人得很。
他扪心自问,来时的路上至多想过要抱抱她,但此刻思念变质,开始心猿意马。
虞茉则如同得了喜爱的玩物,先是在喉结处嘬了嘬,又小狗一般亲吻他的脸,眼底满是笑意。
赵浔被撩拨得呼吸微乱,低头含住馨香的唇,负距离的接触令彼此叹谓出声,万般焦躁在此刻得到慰藉。
掌心也始终稳稳地托住她,臂力惊人,以站姿忘我地纠缠片刻。
而后,他将虞茉抱回榻上,再快速褪去外袍悬于屏风,使屋内的身影不至于映照至纸窗。旋即,仔细地确认各处是否落锁。
总觉得像是......
偷情。
却需得承认,有些隐晦的刺激。
回过身,见虞茉乖巧地跪坐于床尾,眸色清亮如星,专注地凝望着他。
赵浔并非圣人,三步并作两步,揽过纤腰,将人按在怀中重重亲吻。
攻势凶狠,仿佛要将几日的克制一次性发泄出来。
得闲的左手描摹起栩栩如生的刺绣,却仅维系了短暂的君子之风,很快失控,直将丝线揉捏得辨不清形状。
舌尖也趁势撬开已然为自己敞开的牙关,长驱直入,勾起清晰响亮的暧昧水声。
虞茉难以承受,胡乱拍打他硬梆梆的胸口。
赵浔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开些许,眼底幽光四起,如同饥肠辘辘的恶狼。
忽而,他余光瞥见衣摆里掩藏了一抹玄色,带着好奇躬身,滚烫呼吸轻拂过虞茉沁出薄粉的肌肤:“这是何物?”
“就......小衣的一种,小裤?”
玄色衬得她肌肤赛雪,两根细带挂在腰侧,勒出惹人垂涎的痕迹。前后更是串连着难以蔽体的小片布料,若隐若现,平添几分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