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岁的心七上八下地等着,终于等到他将小猫放下,转头看向他们。
萧青囊声音温和,话语让人额外的安心。
“放心,可以治好。”
他现在学的专业不是兽医,因此那宠物医院出具的东西只能看个大概,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自己的经验来做出诊断。
“先针灸,之后再正骨接骨。”他说着,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布包的银针,注射器。
“宠物医院那里,有喂小猫吃东西吗?”萧青囊问着。
顾嘉岁摇了摇头:“喂了但小猫吃不下。”
“那我们先喂一点。普通的小猫吃什么奶,正常就可以了。”萧青囊知道如今的宠物市场非常广,猫狗对于人们来说就是亲人。
不过如今精细有精细的养法,他不懂这些的情况下,还是按以前的习惯稳妥些。从前没有猫粮,新鲜菜蔬鱼儿养的狸奴同样吃得毛发油光水滑。
顾嘉岁去冲了一点点羊奶,萧青囊用手试着温,等到放到温才用注射器吸入。
顾嘉岁离得近些,为了不犯病,阿言和觉觉离得稍远。
没办法,协会这个屋子里的猫毛有点重,两个人已经开始感觉眼睛和嗓子发痒了,再呆一会儿恐怕更严重。
顾嘉岁看着原本在宠物医院怎么都喂不进去,根本没有反应的小猫此刻在萧青囊的手里很乖。
他一只手捧着小猫的脑袋,像是揉捏按了什么穴位,一手一点点用注射器滴着羊奶。
小猫,小猫有动静了,它吃进去奶了!
果然啊,还得是古医有法子,顾嘉岁美眸闪动,心下安定许多,小猫能吃进去东西,起码有体力支撑。
顾嘉岁眼睁睁看着一管奶就这么被喂了下去,小猫像是也有了点生气。
萧青囊的手指轻轻揉捏着小猫的腹部,像是在做着按摩。
“我的课比较多,喂小猫的时间可能赶不及。”他对顾嘉岁说着。
“一会儿我教你一套手法,我们商量着时间过来,按住穴位。”
萧青囊手指指出位置,让顾嘉岁的手伸到小猫穴位上去,随后从包里取出外科手套戴上。
“不好意思,冒昧了。”他先道了句歉。
如今时代不同,男女授受不亲不再适用,况且对于医者来说,性别不该成为问题。
只不过,萧青囊知晓顾嘉岁是如今时代的“明星”,他也不想被误认为自己是占便宜的登徒子,特意戴上了手套。
“没事,你正常就好。”顾嘉岁轻轻摇头。
虽然她曾经的确有点眼瞎,但眼前这位男同学,因为阿言的保证,已经让她相信对方应当是个不错的人。
能有一颗温柔良善之心对待这些小生灵的人,人品总不会太差。
萧青囊严谨地将给小猫喂奶,以及喂奶后的按摩方法教了三遍,又让顾嘉岁演示。
他声音始终温和,但有着一种紧迫的严格。
“老师,我们两个用不用学?”阿言默默举起手。
“你们两个就算了。”萧青囊抬头看了一眼阿言和祝觉。
这俩已经开始打喷嚏,用纸巾擦眼泪了。
眼眶红红的,如果不是知道小情侣是过敏,都要以为两人一起哭了一场。
“不过,今天有空可以给你们两个扎几针。”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他又补充一句。
“啊?”阿言愣住。
怎么突然要给我们俩扎针了。
“过敏在古医的说法不同,按照传统医学的理念是可以通过针灸来进行治疗的。”
“我觉得,会比你们吃药和忍耐好一些。”
说到阿言和祝觉为什么跑到南方的滨城来上大学,两人也是受够了宁城的柳絮!
每年一到春夏交接的时候,宁城漫天白花花的柳絮,从头发到身上不能幸免,若尽是如此也就罢了,可俩人偏偏还过敏。
上学的时候最痛苦了,不吃过敏药很难受,吃了过敏药就要承受嗜睡困倦的副作用,上课同样很难受。
阿言看了看萧青囊拿出来的针包,有点逃避,不想扎针:“我们不能和小猫用一套针吧。”
他顿时笑了一声,“这一套是小兽用针。我包里还有专门给人扎的。”
“不过这里也不太方便,你们两个都得扎,慢慢调理的话,最好是有医疗床躺着更好些。”
听着萧青囊的话,阿言的关注点果断偏移。
他说拿出来的那套针就是小兽用针,所以眼前这位医圣真的本身就是会治兽类!
“祝觉的话,如果他同意,晚上在宿舍我就可以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