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
他低声说:“我送你的,不贵,只要一万多。”
池望:“……”
他摸着手里的布料,比萧复给他准备的好多了,而且版型看着也更好一点,怎么可能只要一万多。
池望说:“你骗人,不可能这么便宜。”
谢司珩像是早有准备一般,拿出了发票。
嗯?发票???
池望有些懵逼地接过发票,看到了价格,还真的是一万多,1.4万。
池望:“……”
他有些糊涂了,跟谢司珩说:“这么便宜吗?我哥给我买的西装二十几万,都没你这个摸着好,而且好像还挺保暖的,穿着不冷。”
谢司珩明显一顿,眸子黑沉沉地望着他,问:“萧复给你买的西装二十几万?”
池望:“嗯啊,可贵了。”
谢司珩:“……”
池望像是察觉到什么,赶紧说:“不过还是你给我买的这一身好,可能我哥被宰了吧。”
谢司珩说:“……我们走吧。”
池望颔首,陪着谢司珩就去了。
其实池望有点顾虑又碰到萧复,一直都有些心惊胆战的。
但到了现场,谢司珩看见他左右张望,便跟他说清楚了,“我提前看了名单,你哥不会来。”
池望松了一口气,没过脑子地说:“我们俩真有点像是背着家长偷摸谈恋爱的架势了。”
“……”谢司珩语气淡淡地说:“不会有事,放心。”
他倒是想。
但如果真的开口,池望会跑得比谁都快。
相处并没有多久,但谢司珩已经了解池望了。
场地很光滑,前不久还被服务员仔仔细细地拖过地,池望穿着皮鞋,有点不习惯,脚下已经小滑了好几次,被迫挽着谢司珩的手臂,身体无比贴近。
看他们俩的人说实话,真不少,毕竟找男伴的都还是极少数,大多数都更愿意找个漂亮有面的女伴。
但没人会在这种场合质疑这种问题,都是笑眯眯情商很高地说话。
池望之前不愿意跟萧复一块儿交际,就是因为萧复会把话题放他身上。但跟谢司珩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池望这时候就是个大花瓶。
但谢司珩不舍得让他花瓶太久,毕竟是来带他出来散心的,而不是陪他应酬的,所以带他溜达了一圈,就退场了,那叫一个干脆。
池望就感觉过来打了个酱油,反而耽误了谢司珩的事儿,忍不住问他:“就这么走了吗?人家不会说你没礼貌吗?”
谢司珩说:“不会,你更重要。”
池望:“……”
又来了。
那种感觉又来了。
池望感觉谢司珩有时候言行举止就跟有很多触手一样地触碰他,力道很轻,所以显得软乎乎、轻飘飘,又让人情不自禁开心的感觉。
像是花苞突然“砰”的一下绽放的那一个瞬间。
池望应当觉得尴尬的,但大概谢司珩说多了这种话,尴尬的劲少了,害臊劲反而更多了。
池望若无其事地说:“不要说这种话,你的工作更重要。”
谢司珩不再辩解,他和池望走出酒店,手掌落在池望腰背上,带着些扶助的力道,“腰痛吗?”
说到这个,池望想叹气,但又觉得太丧气了,便笑着用浑不在意的语气说:“站久了会有些不舒服,但是还好吧,能接受。”
谢司珩垂眸,轻轻地“嗯”了一声。
池望在家里呆久了,会明显消沉。虽然也有在看视频学习,但他并不是宅男。
池望的生命力很旺盛,旺盛到了静止便会枯萎的程度。
怀孕对于他来说,是一场实实在在的漫长灾难。
谢司珩冷不丁地问:“还想做兼职么?”
池望好奇地问:“什么兼职?”
谢司珩目光落到他最近因为滋养细致而显得白里透红的漂亮脸颊上,“兼职助理。”
池望:“嗯?工作内容呢?”
谢司珩说:“之前的报表你说做得不好,换你来做,会更好。这个工作我想交给你。”
池望不假思索地拒绝:“不了,我来做,那你原来负责这个的岂不是要失业了?我不会抢别人的工作的。”
谢司珩仿佛知道他会这么说,很快回答道:“不会,助理不嫌多,大公司都会有一个秘书团队,三四个秘书,七八个助理,你做这个兼职,是为他们分担了工作。”
“这样吗?”池望若有所思,“这样的话,可以,那么薪酬怎么计算呢?”
谢司珩慢条斯理地说:“正常助理月薪1.2万,你是兼职,工资要打折扣,税后六千,可以么?”
这是很合理的薪酬,池望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以,我觉得很好。”
他乐滋滋地说:“好啊好啊,朝中有人好办事,学长你真是一根好粗的大腿,我好喜欢。”
又得寸进尺地说:“有双休吧?我这个公司都有双休,你不可以不给双休哦。”
谢司珩说:“有,正规公司都会给双休,响应国家号召。”